让她退下,却听到外面喧闹的叩拜声,阵势不小。
宫人仓惶跑进来,说是摄政王有要事找太后商议,不容他们通传就闯了进来,他们不敢阻拦。
太后愣了一下,望着顾天心意味深长的笑了:“驸马,可记着哀家的话,别让盛煌误以为,是哀家用毒药相逼,你才答应哀家照顾他的,这也是哀家一片苦心。”
“……”顾天心顺从点头,心里却在默默腹诽,好狡猾的老妖婆!
说话间,楚盛煌已经大步进来,进到殿门时灌入一阵冷风,全身气息寒若冰霜,俊颜冷鸷。
顾天心心里一颤,迎上前拱手一拜:“臣顾天心,参见摄政王。”
楚盛煌站住,犀利的深眸扫过她平静的容颜,蹙了蹙眉,朝太后看去:“师嫂。”
太后僵硬的面上浮出笑容,很亲切的点了点头:“盛煌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楚盛煌神情自若,道:“安宁王重病的事,师嫂听说了吧?”
太后面色隐隐一变,又立刻恢复正常,点着头叹息道:“哀家方才听阿红说了,也难怪他会病倒,彭将军,李将军,都是安宁王的心腹爱将,却都折身沙场,明玉那孩子也……”
“唉,安宁王以前也挺稳重一个人,少年时就追随父皇左右了,可现在真是老了,明知盛煌你和南苍帝立下盟约,还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战乱……又要幸苦盛煌了。”
太后揉着额头,很头疼的样子,顾天心在一边冷眼看着,明明是温馨的场景,心中却有种悲伤的感觉,在蔓延。
“太后娘娘,摄政王,臣先告退。”顾天心拱手退下,她虽为礼部侍郎,但还不足以参与太多国事。
离开太后宫,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御花园里,寻着无人的僻静莲花湖走去,站在廊桥下望着脚下的碧绿湖水发呆。
“哟,稀客啊,驸马爷怎么有空闲来太妃宫,却过门不入呢?”
一道妩媚的娇笑,伴着幽幽暗香,艳红纱裙的燕双飞,在宫人搀扶下缓缓走上廊桥的台阶。
顾天心愣了愣,往四处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此处是太妃宫之外,怪不得这附近都没什么人。
因为燕太妃常年在太妃宫养病的缘故,宫人都觉得晦气,除非有要事,不然都是退避三舍。
顾天心活动了一下面部神经,扯出得体的微笑,拱手:“臣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燕双飞摆手让宫人退下,走到她的身边站定,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驸马面色苍白,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顾天心:“……”
卧槽!江湖术士?!不过算得也蛮准的,她的确是有血光之灾,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色苍白,印堂发黑。
“呵呵……”燕双飞掩着唇笑,笑得很欢乐:“本宫不过随口一说,看你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顾天心:“……”
“来,擦一擦吧,别人看到,怕是以为本宫欺负了驸马呢!”燕双飞从袖中拿出红色白花的杜鹃手帕,抬起手就亲自动手。
顾天心心肝一颤,急忙接过那手帕:“太妃娘娘,臣自己来。”
手帕的质量很柔软,擦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只是那浸入鼻息的腻香太浓烈,熏得她头脑一阵晕眩。
“多谢太妃娘娘。”顾天心将手帕双手递还,本以为燕双飞不屑再要,或是直接扔到湖中,没想到她却含笑接了,塞入袖中。
“这就对了,别人误会倒无事,要是盛煌误会了本宫,那本宫和盛煌的师姐弟情分,怕就没得做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师父啊,嗯,就是本宫的父亲,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护女心切,要是认为盛煌欺负了本宫,怕是会大发雷霆呢。”
“曾经,我那英伟不凡的轩辕师兄,就是因为……”燕
双飞幽幽一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神情有些悲伤。
顾天心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燕双飞为什么突然给她说这些,她只是个外人,而且,燕双飞跟她的关系似乎很僵硬吧?
燕双飞不理会顾天心的疑惑,娇媚的掩唇打了个呵欠,道:“唉,本宫多站了一会儿,身子都乏了,就不陪驸马赏花了。”
燕双飞招手让宫人上来搀扶,下去廊桥之时,对邹嬷嬷说了一句什么,邹嬷嬷点头,很快就走到顾天心的身边。
“奴婢见过驸马爷,太妃娘娘身体抱恙,不喜外人靠近太妃宫,驸马爷若是赏够了莲花,就请早些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