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嫂子留给我的!”杏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银票,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给别人?
“嫂子?”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银票下的戳印,眯上了眼:“为什么叫她嫂子?”
这人好冷,连说话都是那么的冷,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冰山里发出来的,砸得人心尖都在发颤,清冷无比。
杏子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南哥哥的夫人,我不叫嫂子那叫什么?”
白衣男子瞬间更冷了,杏子还撅着嘴道:“南哥哥对嫂子可好了!可就是不该带嫂子走那么危险的山林,不然也不会弄得满身是伤,嫂子也小产了。”
众人一惊,白衣男子更是差点捏碎了银票,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小……产……”
“啊,我的银票!”杏子不怕死的去抢银票,白衣男子顺手一丢,大步离去:“追!”
杏子急忙捡起地上的银票,心疼的展开,暗送了口气:“还好……真是一群怪人,嫂子小产,他生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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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村属于东辕国区域,离南苍国甚为遥远,因为顾天心流产后身虚体弱,南宫御体贴的雇了马车。
遇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会去不同菜色的饭馆,遇上天黑落脚,两人也会寻一家舒适的客栈,开一间房。
虽然这才是第一天,但在隔壁开了房的几个男人不淡定了,特别是那白衣男子,差点拆了这家倒霉的客栈。
很快,夜雨就翻窗进来,禀报道:“主上,王妃和南宫御正在用膳,吃的是鱼香肉丝,炒青菜,凉木耳,豆腐鱼头汤。”
“继续探。”楚盛煌挥手,夜雨再次冒了出去。
闫威武摸着贴着人皮面具的脸,怒道:“照老子说,不如直接将王妃抢回来!你们不去,老子去!”
“莽夫,稍安勿躁。”廖长恒道:“不管怎么说,南宫御都将王妃救了出来,至于小产一事,大多和南宫御无关的。”
“无关个屁!老子看那小子就居心不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混到太学院去了!无事献殷勤!他娘的要是真敢趁人之危让三妹小产!老子非拔了他的皮不可!”闫威武怒火冲天。
楚盛煌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窗外,手指却在袖中握得紧紧的,青筋鼓鼓跳动。
很快,夜雨又来禀报了:“主上!王妃和南宫御上房顶看星星了!姿势……手拉着手,背靠着背。”
闫威武,廖长恒:“……”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楚盛煌冷道:“再探!”
闫威武急得抓耳挠腮,比自己丢了媳妇儿还着急:“王爷,再不出手,三妹就被南宫御抢走了!都手拉手,背靠背了!”
楚盛煌脸上的寒气又加重了一层,廖长
tang恒咳嗽了一声,斟酌着道:“我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南宫御的确拥有倾城之貌,还是一国之君,更是对天心一往情深……我要是个女人,就算再铁石心肠,感动是在所难免的,这一感动,就会记在心里,日子久了……”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闫威武骂骂咧咧:“小白脸,你以为谁都像你?南宫御那小子有什么好啊!能比上我们王爷?”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楚盛煌坐到桌边,静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直到茶壶见了底,夜雨再一次出现。
“禀告主上,王妃和南宫御已经安歇,南宫御……”
夜雨的话还没说完,面前那淡定饮茶的白衣男子,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过,眼前已成空。
闫威武,廖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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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楚盛煌一脚踹开|房门,阴沉着脸往床榻走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床榻掠下,看着那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带着满身的杀气,诧异问道:“你是谁?”
楚盛煌打量着南宫御,见他衣着整齐,连外衣都没有脱,而床榻上,棉被掀开,明显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可是他的房间,南宫御皱眉:“这位兄台,你私闯他人房间算什么行为?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南宫御快步过去,拦在门口,楚盛煌挑眉,闲适的抱起双臂:“明知对方是有夫之妇,还带着私奔的,又是什么好行为了?”
南宫御一愣,疑惑的打量楚盛煌:“你是……”
楚盛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