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宝宝。
小无缺直接闭上眼睛装睡,不想理人。
小鱼儿倒是很生动地瞥她一眼,那意思是————你自己体会!
九歌气炸,一把抓住小鱼儿捂耳朵的小爪子,较真地说道。
“你刚刚是不是白了洒家一眼?”
“洒家还就不信了,你给洒家把一整首听完。”
小鱼儿:“……”
小鱼儿感觉不妙,立马扯着嗓子干嚎,不合作的态度异常明显。
九歌被魔声贯耳吓得立马松开手,服软道,“好了好了,洒家开玩笑的,你快睡吧。”说着她还意思意思地拍拍他隆起的小被子。
不想小鱼儿一嚎就嚎上头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停的打算。
小无缺在旁被他干扰睡眠分外不悦,小嘴一咧也开始嚎。
九歌捂着耳朵悔不当初,急得在房里直绕圈。
————要不让老江回来?
————不不不!
————让他回来不就代表洒家认输了吗?
一生要强的九歌绝不容许自己的神生加人生里有个输字,深吸一口气就开始想法子。
她环顾四周,最后定睛在江枫抄好的二百遍心经,福临心至————小崽子们似乎喜欢会动的东西,而和尚念经的声音正好催人入睡,不如……
九歌一个挥袖,让那二百张宣纸凭空漂起,接着手上迅速地掐了个法诀。
只见那宣纸上的字陡然间亮起金光,下一瞬房里头就响起天外梵音。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俩孩子在梵音中渐渐止了哭声,满眼稀奇地看着悬浮在空中还会发光的纸。
待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到第二遍中段,俩孩子已然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九歌一个挥袖收了神力,志得意满道,“洒家就说嘛,谁能听了和尚念经还不困的。”
话才说完,她就觉得鼻间一痒,抬指一揉却是沾了满手的血。
九歌连忙捏住鼻子抬起头,暗骂道,“这低武世界也压制太过了吧,用点神力就得喷鼻血。”
另一厢————
江枫黑着脸推开燕南天的房门,一屁股就坐到床沿上,张嘴便道,“气死我了!”
燕南天应声睁开眼,默默往里挪出半张床。
他拍拍床板,淡定自若道,“行了,赶紧睡吧,明天就好了。”
江枫气道,“好不了,她说要分床睡个三年五载。”
燕南天一惊,“真的假的,这么久?”
江枫一锤床板,“对啊!”
燕南天看他似乎是动真火,忙劝道,“九歌可能就是说说气话,你过两天再哄哄她就没事了。”
江枫嘴硬道,“哄什么哄,她这是无理取闹。”
燕南天一眼就看穿他,逗道,“咋?你还想跟她硬碰硬?”
“我…!”
“我怎么可能硬得过她……”江枫说着就泄了气。
燕南天看着他半晌,突然道,“大哥给你传功吧。”
“什么?!”
江枫倏地扭脸去看燕南天,不明白他怎么就来了这一句。
燕南天囫囵坐起身,两手按着膝头道,“你可知为何大哥的内功叫嫁衣神功。”
江枫老实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燕南天道,“因为这一身内力练到六七成就必须传给他人或者被人废去,如若不然,轻则再难寸进,重则走火入魔。”
江枫为之怔忪,“……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叫嫁衣神功?”
燕南天点头,“不错。”
“可为何突然要传功给我?”江枫不解。
寻常人若是听说能白得一身绝顶内力,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可江枫不觉得是好事,他只怕此事背后有隐情,会害了他大哥。
燕南天一声叹息,“今日我与九歌较量内力,看似难分伯仲其实是我输了,原本我也是不信邪,自以为能凭一己之力突破瓶颈,无需传功他人从头练起,但事实上,我已经停滞不前整整两年。若此功当真要为他人作嫁衣裳,我宁愿那人是你。”
“可是……”江枫心下难安————哪有平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