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可是被我那一剑吓破了胆儿,所以才想尽办法找回场子?”
小鱼儿伸出食指摇了摇,“不是哦,其实从你现身说第一句话起,就已经得罪我了。”
宫南燕眉头一皱,难以置信,“你是替楚留香出头?堂堂盗帅用你出头吗?”
就因为她一开始威胁了一句,就要受这百般折辱?
小鱼儿一下没了笑模样,一脸正色道。
“盗帅怎么了?盗帅活该被欺负吗?”
“谁都知道他手不沾血,偷盗也是为了济贫,你家的毒水他偷了是给自己喝还是能卖钱?”
“请人帮忙抓贼就要有请求的样子,栽人罪名逼人自证算什么玩意儿?”
“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抓贼何须侠盗?”
“你不就想抓个偷水贼么,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乖乖回答我问题。”
不笑的小鱼儿再配着脸颊上那道狭长的疤,瞧着还挺唬人。
宫南燕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下不得不承认,她再也不敢小觑面前这个孩子。
“要问什么你且问。”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抓到真正的贼。”
小鱼儿盘腿坐到宫南燕面前,问她。
“你家主人————”
“嗯……是主人吗?还是老大?或者是师父?”
【这死孩子真的太气人了!】
宫南燕气得一闭眼,再睁眼时忍着气道,“你尊称宫主便是!”
小鱼儿从善如流,“好吧宫主,那你家宫主是不是信佛的?”
“宫主是虔诚的居士,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既然如此,那么几个月前你们宫主是不是请了妙僧无花上门做客,跟他讨论佛法来着?”
宫南燕一惊,“你从何得知此事?”
小鱼儿一摆手,“这你甭管,那他是不是还住了几天?就住在你们全是女人的神水宫里。”
宫南燕沉声喝道,“休得胡言!”
小鱼儿歪头,“没住吗?不可能吧,这神水宫都破例让个和尚进门了,难道就聊了两句便打发人走了?”
宫南燕:“……”
宫南燕深吸一口气,按耐住自己,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他是宫主贵客,住的是别院,除了日常吃食,并无宫人靠近。”
小鱼儿眨巴眨巴眼,张嘴就怼道,“这不还是住了?你干嘛说我胡言?”
宫南燕咬牙,有点儿忍不住了,“闭嘴。”
小鱼儿啧了一声,嫌弃道,“还让我闭嘴?你该好好回答才是,说什么没有宫人靠近,难道那些日常吃食是凭空飞过去的?”
“……”宫南燕一噎,接着怒目,“宫人只是送吃食!”
呵~
小鱼儿被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给逗笑了,于是笑脸盈盈地说着教宫南燕头皮一炸的话。
“只是送吃食?我看不尽然吧。”
“妙僧无花是去你神水宫做客的,又不是坐牢的,送吃食的宫人就算再循规蹈矩,恪守男女大防,礼节上怎么也要嘘寒问暖几句吧?”
“既然是嘘寒问暖自然是有来有往,无花大师担个妙字,想来也不是个说话无趣的主儿,这聊聊天谈谈心,再一不小心动个情——”
“你放屁!”
小鱼儿:“……”
小鱼儿抹了一把脸,很是无奈————这人呐,一激动起来总要喷口水,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你这么激动,我不得不怀疑是自己不幸言中了。”
“实话与你,你家宫主信佛,我信道,而我掐指一算的本事儿比我整治你的本事儿还强百倍,你若是不信,我现在算给你听。”
“给无花送饭的宫人里有个年轻的姑娘,年不过双十,渴望自由。”
“她一定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可惜红颜薄命,死的时候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宫南燕:“!”
宫南燕毛骨悚然地望着小鱼儿,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会……?”
小鱼儿一声叹息,“贼人是谁分明就显而易见,你何故碰瓷儿我家无辜的楚叔?”
“不,不可能!”宫南燕如何都不相信,“那可是无花大师,宫主都佩服的无花大师。”
小鱼儿这下真要为楚留香掬一把同情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