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
裴其衡目光投向地面。“辛苦刘院判。”
她哪里有什么亲人。母亲早亡,父亲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唯一在身边的哥哥还不靠谱,让她遭此大难。
裴其衡着人取来陶埙。正是她前几天为自己吹奏过的那枚。
她助自己心头安宁,自己也要助她早日醒转。
裴其衡开始吹奏埙曲,正是洛心棠在万寿节上吹奏的那曲。
一曲毕,李德催促:“皇上,该更衣上早朝了。”
一连几天,裴其衡有空就到这小山坡上吹奏埙曲。这里离得近,她应该可以听到。即便在漆黑孤寂的梦里,或许也能感到一丝慰藉吧。
李德机敏,早已将附近清空,临时划为禁地,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即便如此,太后有次还有意无意地提起:“近日宫中规矩也太松散了,本宫不过病了数日,就有宫人敢违逆宫规,在宫中夜半吹奏乐器!真是翻了天了!蹊跷的是还找不出来是何人在吹奏!”
“太后多虑了,此等小事,就让端太妃协助处理一下即可,太后安心养病就是。”
甄觅已经痊愈,站在太后身旁目光深情地看向年轻的帝王。
裴其衡低头喝茶。此时他满心满意全是洛心棠,忙完朝堂大事所剩时间本就不多,哪里还顾得上甄觅?
他有点后悔当初草率许诺,答应纳甄觅入宫。
那时他心里空空荡荡,多谁少谁无所谓,甄觅至少长得顺眼,性子也温婉。
现在,他心里满满都是洛家小丫头,虽然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可已经感觉装不下其他人了。
出了慈宁宫,他信步闲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长春宫外的小山坡。
刘院判说她已经醒了几天,可以进一些流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