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挣扎,只是乖乖地一动不动,眼里的泪水却滚落下来,混到唇齿之间,香甜的吻慢慢有了一丝咸涩。
他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问:“棠儿,你不喜欢吗?朕等这一日,等了好久。”
说罢,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是啊,等得太久,让他都忘了,他们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话也没说过几句。
可是在梦里,在心里,他们早已像多年挚爱,心中所想,对方全都知道。
姑娘依旧泪眼婆娑,委屈说道:“谁叫你一见面就欺负我。”
“是我不对,不该欺负你。”话说的软,却又吻上了姑娘的柔软的唇瓣。
果然如梦中一样柔软细腻,柔软的小腰当真不堪一握。
当大手穿过薄薄的衣衫滑入腰间,终于摸到细腻的肌肤时,姑娘终于恼了。
她用尽全力挣扎起来,跑到画架另一边,双手护在身前,有些红肿的朱唇水润润的,小声骂道:“登徒子!不许过来!”
钗散鬓乱,眼波流转,姑娘美得惊心动魄。
裴其衡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放肆,把姑娘得罪狠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痒意,缓步前行,隔着画布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画布之上,画的是一株出水芙蕖,婷婷玉立,一如眼前的美人。
他淡淡一笑,说道:“棠儿,你这画甚好,送给我怎样?”
洛心棠却依旧是防备姿态:“不许叫我棠儿!”
他气得有些牙痒,却只好低声说道:“好,洛姑娘,你的画送给我可好?”洛姑娘几个字咬得缱绻,比起棠儿更显亲密。
洛心棠无奈,只好说:“不可以,画我要拿去卖钱的。”
他挑眉:“换钱?棠儿是要给自己攒嫁妆吗?”
洛心棠气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嘴里嗫嚅半天:“你……我……”
裴其衡看到姑娘气得发抖的样子,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赶紧把姑娘拉到画架前坐下,又递上一让放着的茶杯:“是我唐突了,朕买了你这画,当作赔罪,如何?”
姑娘大概是真渴了,接过茶杯猛饮一大口,才把气理顺了,嘴里说道:“臣女这画技自己知道,普通人家买去尚可,陛下买去,反而不适合。”
“哦?此话怎讲?”裴其衡有些好奇。
“臣女此画,笔触生涩,细处仍有瑕疵,难登大雅之堂。普通人家买去只是需要颜色装点墙壁,倒也相恰。”
裴其衡怀疑她是在借画暗指她自己,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心棠倒没意识到。她见裴其衡终于不动手动脚,悄悄松了口气。
她见画布已干,便开始着手卷起画布,为离开做准备:“不过即便这样,一幅也能值上二两银子。若是一月画上四幅,倒也够请一个尚可的私塾先生了。”
“私塾先生,你请私塾先生做什么?”
“我为西直门外那些兵士子女请的。他们失去父兄,已是可怜,日子艰苦,心中所盼就是能读书认字。”
洛心棠将画布快速卷好,又用细绳扎牢,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熟的。
这样干脆利落的洛心棠,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魅力,让裴其衡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他看洛心棠要起身离开,不由得说道:“你为朕画幅画,如何?朕给你四两银子一幅。放心,朕收下只是自己私藏。”
洛心棠停止动作,一双杏眼眼角微抬:“真的?”
裴其衡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先骂自己是登徒子,又敢怀疑自己说话算不算数。可自己偏偏半分气也生不出来,只是觉得她分外可爱。
“自是真的。”
洛心棠并不是真的想走,只要对方规规矩矩,不动手动脚,她还是想呆一阵的。
“那你去那边窗户前站好。”
洛心棠新铺上一块画布,蘸取颜料,又仔细打量一番站在窗前的裴其衡,就开始认真作画。
裴其衡一开始还站在窗前,后来见她多数时候视线聚焦在画布上,便踱步回到洛心棠身边。
给她递送颜料,偶尔递过茶杯。
全神贯注的美人,眉宇之间有另外一种风华,让裴其衡看得目不转睛,流连忘返。
即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