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何城一掌按在他头顶上,苏卿祯刚刚坐起就又卧倒下去,何城淡笑道:“师傅说了,等明日大比了,就放过你,现在好好躺下,乖乖的休息吧。”
“我保证马上回来!就下山去买些好吃的,保证给师兄带一份。”
苏卿祯露出讨好的笑来,丹红的薄唇勾起恰好的弧度,那双眼更是勾人三魂,看的何城都是一愣。
苏卿祯忍不住翻白眼。在床上翻腾,愁眉苦脸的哀嚎:“都躺两天了!腰酸背疼啊师兄!”
何城收回目光,坐倒躺在摇椅上,喝上口清茶砸吧嘴唇:“行了行了,也就一天了。对了,记起来似乎有件喜事儿要告诉你。”
“喜事?”苏卿祯抬眉,而后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师兄?你家中替你操办好了婚事?”
“噗!”
一口茶水冲着苏卿祯脸上喷出,两人都懵了。
“师兄!你干嘛?你看看!”
苏卿祯嫌弃的摆出怨毒的表情,何城连忙道歉:“抱歉啊,还不是你刚刚……”
“不是你说的喜事吗?”苏卿祯哼道。
“我是说,师傅这两日在与掌教商议去取一件至宝,可能会让你能修炼法力。”
何城细心的打来水盆,让苏卿祯洗去满脸水渍。
“真的!”苏卿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用力拽住何城的长袖,激动的问:“师兄,你刚刚所说的,当真吗?”
何城微笑,点点头答应:“自然是真的,你三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前天夜里就偷听到了,师傅在同掌教师祖求用至宝的事,师祖答应了。”
十年自卑,十年自困。
十年的时间,不知道受到多少委屈,就连同一师傅的二师兄亦常言语欺辱他,更不用说其他弟子了。
他若是没有上山,做个凡人,也许早已死了,病体残躯,没有好留恋的,但他见识到了那些修行途中,动辄二三百岁的修士,叫他如何放下那一线生机?
苏卿祯不怕早夭,但他想要活的久些,就那么简单。
“那日你的一席话,师傅他老人家哪里受得了。你可是他从小就一手带到如今这般年纪的,师傅多大年纪了,你下回可不敢这么同他老人家说了,知道吗
?”
苏卿祯不住的点头,三指并立信誓旦旦道:“再也不敢了。”
何城微笑揉揉苏卿祯的脑袋,说:“好吧,躺下休息吧。”
苏卿祯答应。
白龙观的人到时,鸿元门掌教陈珏道早已领着一众人等久候了。
白龙观开宗立派已五百载,经历过两代皇朝盛世,如今到了大魏朝,纵然门中英才凋零,名声不如以前,但毕竟是正道名门,鸿元门自然做到礼待。
为首老者仙风道骨,发白如雪,双眉垂目,腰系一柄八卦剑,一身的青衣。笑脸迎人:“客家那用得着陈道友在门外相迎?倒显得颇为生分。”
陈珏道也大笑相迎:“礼数还是要有的,清茶点心早已备着,简道友,请!”
“好,请。”
老者与之笑谈,白龙观众人也同鸿元门长老弟子互相施礼,几位认识的长老彼此相交甚欢。
“上次相见,还是在五十年前的长安城。那时陈道友同我一样是刚突破化神境界不久,你我二人当时可是搅得京兆一地,那时候的风云激荡,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就还停留在去岁。”简易旸大笑道,抓着陈珏道的手不放。
“简道友当时可还没有一根白发,唉,都过眼云烟罢了,与道友再见面,才是这些年的幸事。”陈珏道也笑说。
白龙观弟子不多,也就五十余人。
英杰大会的机会就是一个门派三人,简易旸同陈珏道彻夜长谈,六个名额如何敲定,毕竟还是第一次两派合作宗门大比,若届时改动的两边不欢而散,得不偿失。
夜半。
一道人影偷偷摸摸,半蹲着在灌木之间好一阵摸索,不点灯,他再熟悉布置也都摔倒两次了。
“谁?”
两名执法堂弟子恰好路过,听到动静,疑惑的试探,手中灯笼照亮一小块黑暗的灌木丛,并不见人。
“许是老鼠吧,最近好几个师兄弟都听见老鼠叫,走吧走吧。”其中一名弟子道。
另一人点点头也说:“也是,早些回去吧,明日大比还要早起。”
“大门的玲珑锁可锁好了?”
“我刚刚就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