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觉折瞪瞥他一眼,呵呵道:“想什么呢?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敢书信上说?要是我说,捉妖的时候把祖上传下来的悬笏镜毁了,那帮老东西不得吃了我?那和我自杀有啥区别?”
一个金丹修士笑道:“裴鱼,你家大人若是哪日受家规被打死了,你可要负责替他挑口好棺材,你家大人对你还是蛮不错的。”
“确实,陆兄所言甚是。”
“好棺材还得买块好坟地,挑个时间,裴鱼,哥几个一起去瞧瞧。”
“……”
几个人说笑起来颇为热闹,宗觉折白了白眼,懒得和他们计较,听的烦了才说道:“别说我了,我和你们说个有趣的事儿。”
“哦?还有何事比替宗兄送终还要有趣的?”问的人一本正经,顿时一帮人又是一阵大笑。
宗觉折挑眉,脚踩青石,手指点了点几个人道:“我说这事吧,不仅仅朝里没人知道,就是江湖上,恐怕也还没人知道。”
他一副天知地知以外,就属他知道的模样,倒是让几个人停下来了。
“哦?宗兄,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秘辛?还只有你知道?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看。”
“停停停,听他说说。”
宗觉折等几人安静下来,砸吧嘴唇,站起身来道:“这我有些渴了,突然不想说了,不如下次吧?”
一人忙掏出怀里的水袋:“宗兄,给,悦香楼上好的碧湖春,你尝尝。”
宗觉折露出笑意来,结果水袋,摘下封口,一阵酒
气扑鼻,笑道:“嗯!好酒。”
酒水入口,宗觉折整张脸都仿佛滋润了。
“宗兄,快别吊着大家胃口了,等你说呢?”
“唉,不过是关于淮王世子的一点小事,也罢,看在这酒的份上,便同诸位好好讲讲。”宗觉折笑道。
“淮王世子?那个病秧子,他能有什么好讲的?”
“听他说,你急什么?”
“对,听听看。”
“……”
宗觉折有些狐疑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小声道:“此事我说出来,天知地知……”
一个人接他话道:“你知我们几个知!”
宗觉折点点头道:“这淮王世子,看上了一个鸿元门的女弟子。”
一个人摆手:“不可能!这鸿元门全是些男弟子,哪有什么女弟子,宗兄,你编个故事也不编个实在的,扫兴!”
“就是,宗兄!鸿元门向来只招收男弟子,连亲人女眷都进不去。”
“唉散了散了,宗兄骗人了。”
宗觉折气急:“诶!回来回来。”
几个人倒是无所谓的头又凑过去。
“半个时辰前,我刚刚还看到呢,就我们来刚刚我打探消息时,问话的那个,你们都看到了吧?”
“是吗?”
几个人彼此看了眼对方,一人挠头道:“刚刚忙着追妖,哪里有那闲工夫看你问话了?”
宗觉折咧嘴道:“嘶,你们几个瞎子!不信我的话,你们现在去看看,没准世子还在和那个姑娘拉扯呢。”
几个人狐疑的思索一番,下一刻就一起跑了:“你看那,我去那边找找。”
“那我换个方向!”
“找到了记得发信号!”
宗觉折头疼扶额,头疼的和裴鱼说:“就这帮瞎子,竟然也能在镇妖司当差!抓妖?他们还不如个捕快好使!”
……
几个人你挤我,我挤他,趴在土坡上看着。
“你们看,我就说,鸿元门有女弟子!”宗觉折声音压的极低,情绪激动。
几个人都像是磕瓜子的看客,惊喜道:“宗兄不愧是我镇妖司第一猎妖高手,不仅仅是捉妖厉害,查探小道消息更是绝绝子,我说你不去当狗仔队真是可惜聊了!”
“真是,就该去当狗仔队,没准还能挖点宫里嫔妃间的事儿,叫大伙乐一乐!”
“可惜了,可惜了。”
宗觉折突然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天赋,毕竟镇妖司当差,这月钱可不多。
苏卿祯真是服了,他蹙眉想要抽身,但萧长生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上他了!
“世子,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男的!”
“那你喉结呢?”
“我天生的!喉结就是不明显,也不长胡须,怎么?没有这些就不是男的了?”苏卿祯道。
萧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