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淮安府啊!”
……
淮安转瞬天阴,淅淅沥沥小雨倒坠下镜湖。
雨到青石阶,溅起的水从青白墙根滑下。
淮河画舫上的也不见人,街上刚刚还有许多人,此刻也只剩下些在他人屋檐下躲雨卖菜小贩。
苏卿祯三人跑回客栈,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这天真怪,刚刚还是晴天,云都没见着一片,才一会儿就下雨了。”苏卿祯抱怨道,脱下外边湿掉衣裳道。
“三位客官,不妨把衣裳给我拿去烘干?”小二走上前道,弓着腰笑脸接待。
何城脱下外衣递过小二手中,道:“谢小哥。”
“不碍事,这淮安风水就是这般,,入秋似这样的时候,风一到,一会儿就会有雨,正所谓,北方多雪,这南方多雨,只是淮南其他不那么常见罢了。”小二笑道,从苏卿祯、莫子季手上接过衣裳,还鼻子使劲抽了抽,哪儿的檀木香?又似是哪儿的建兰花开了。
抬头一看又是一愣。
“小哥,怎么了?”何城见他还不走,问他道。
小二很快回神,转头过来看向何城回道:“这位姑娘长得真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到了,客官莫怪。”
莫子季真的没忍住,一时笑起来,小二尴尬的在苏卿祯幽怨的眼神下着急忙慌的抱着衣裳跑了。
叶亦云从楼梯上下来,见到三人道:“回来了?师傅正好要去趟淮王府,你们衣裳都湿了?先回房吧?”
“师傅,外面下雨还出去?”苏卿
祯用力掐着莫子季的胳膊肘,问道。
叶亦云笑着走到他身前,袖子擦擦他鼻梁上的雨水道:“你师傅我还怕下雨吗?好歹也算是个修仙的。”
“你们回房间好好擦擦身,看看淋的内衣都湿了。”
说完,叶亦云便大步踏出酒楼而去。
“诶!客官!那位客官!伞!”掌柜的抬头见到有人走出去,连忙小跑着捧着自己的油纸伞探出脑袋喊道。
却见到中年男人大步走在水帘中,男人头顶三尺上仿佛有无形的遮挡,连地上的雨水都被推出去,大片雨水,连男人摆动着快要拖到地上的袍子都溅不上。
莫子季还在笑,苏卿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咬牙切齿恨声道:“还笑!老二,你笑点真低!”
何城忍俊不禁,岔开话题问道:“掌柜,我们的房间?”
掌柜从惊叹中回过神,露笑道:“三位上楼,随我来。”
江南水色风光秀丽,山石多变百怪,吸引全天下无数人云游至此,这的人或多或少都见到或者听说过修仙得道的,客栈酒楼的掌柜见多识广,只是感叹罢了。
“小五!去准备浴桶和热水,给三位客官擦擦身子。”
雨势渐渐大了,大雨天的热水擦完身子,苏卿祯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暖和变成了热。推开窗看向窗外,山中寺绿水河雨中雾气,轻舟渔客几个酒桌老人。
两位衙役推着一个戴着枷锁的犯人在雨中走,厉声敦促快些过桥。
老伯赶着牛车,身上裹着蓑笠,脚上的草鞋上还带着泥巴,想来下雨时他还在庄稼地上农忙,似乎不忍心抽打家中老牛,就任其慢吞吞的赶。
苏卿祯突然心中有种,把酒楼买下来住的异常冲动!
“三郎!你快点,人都湿了。”
苏卿祯低头,巷子里跑出来三人,都背着一大筐的东西,气喘吁吁的朝着这酒楼跑过来,酒楼下传来声音。
“掌柜,可否容我等三人于此处歇歇脚,这雨有些大……”有人问道。
掌柜的声音:“三位请进吧,莫要着凉了。”
“董兄,这雨这么大,想必一时半会儿可不会停,日头都快落了,不如我等三人就在此留住一晚,明日再上路?”
“是啊,看我这衣裳都湿了,刚刚还摔了一跤,现在腿都疼。掌柜,这店中可还有客房?”
“这……今日一下来了许多客人,仅剩下一间房了,不知道三位?”
“那我们住了,三个大男人无碍,敢问这一晚多少钱?”
“剩下的是中房,一晚仅需一贯钱。”
“一贯!”
“杭州府一晚也只要不到六百文,掌柜的,这淮安的房钱怎么也用不着一贯吧?”
掌柜脾气好,解释这是因为淮王妃寿宴在即,早些来献殷勤的达官显贵,一下子涌入淮安府,连什么王侯家的仆役都睡在下房,人一多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