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抱起,慢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冲着何城发脾气道:“连小师弟都不会照顾,你这个三师兄啊,别睡了,去,画三千张聚灵符,中午给我。”
何城答应一声,嘴里嘟囔,还不是我提醒。
叶亦云脚尖合上房门,把人放到床上,盖上厚实的棉被,刚刚要走,只听得苏卿祯喃喃自语:“世子…我男…我男的。”
叶亦云半张侧脸都是黑线,眼神森然。
……
苏卿祯醒来,穿上衣裳出了房门,竟已过了。
下了楼,师傅叶亦云和几位师兄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正在等待他。
“小七终于醒了,饿了吧?收拾收拾仪容,小哥,烦劳让后厨上完面。”叶亦云道。
“好嘞,马上送来。阳春面一碗!”小二笑着下去。
苏卿祯使劲揉了揉脸,打了个喷嚏道:“师傅,昨天你是去回帖子?”
“淮王相邀,无论如何也要早些回人家。”叶亦云点头,看他披头散发,道:“把发髻簪上,还有其他人。”
边上的三个书生看的发呆,被那老伯扫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册册抄本,一摞摞竹简,还有笔墨砚台,这都要塞进这箱笼中。
付陵不耐烦的催:“小哥,阳春面多少?”
……
昨日的雨水已经干透,只留下几处浅浅水塘,黄叶子在上面漂起。淮王府外,已经排起了长龙,长长的队伍之中,有等待的大魏各级官员,他们带了女眷子嗣,身后还有肩挑厚礼的挑夫,如此人才显得这么多。
苏卿祯跟在叶亦云身后,身后是莫子季与何城,余家兄弟和付陵又没追上,被人插了队伍。
这些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却当真只有他们这一支修行门派的,这也让他们显得那么特殊,前面排队的做官大员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倒也没有不屑的眼色,只是好奇。
有人会多看两眼苏卿祯,好在苏卿祯就站在叶亦云身后,挡掉一些求知的目光。
“师傅,你见过淮王吗?”
叶亦云摇摇头,转头和他道:“昨天只是来递帖,见的只是管家。”
莫子季道:“白龙观的人说淮王与萧长生容貌极像,你见过萧长生,一个满头白发的萧长生大概就是淮王了。”
苏卿祯点点头,看了眼外面的队伍,缩回头来问:“淮王多老了?”
“年过半百吧。”莫子季想了想,说:“比大师兄应该要年长些。”
修行中人,会用法力维持样貌,也就是驻颜术。虽然朱晓已经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但确实一副三十岁的模样。
苏卿祯想,淮王收下修为高深的大修士多了去了,想必驻颜丹、延寿丹等丹药一定不少吃。
或者淮王问那位学一点,问另一个又学上一点,早早就修炼至金丹道行甚至更上一层。
“这样排下去,这么慢的速度,两个时辰,都进不去。”苏卿祯蹲下身,两手托腮。
“很快的,你们才两个时辰?那是很快了!我这排能进去最起码要三个时辰!”余慈在后面大喊。
苏卿祯嘴角抽了抽,嫌弃的瞥了眼,搞怪的闭上一只眼冲余慈付陵等人吐舌头。
耐不住寂寞的付陵冲他比中指。
“前面的!滚开!”
一辆马车赶到,马夫大喊。
突然一声大喊传来,一个官员家的奴仆避让不及,整个人被马匹撞飞出去!
苏卿祯怒视那辆马车:“好个恶仆!”
隆隆之声,几十军士身披黝黑色的铁甲,手持刀剑长矛,跟在马车身后,见到马车停下,整齐的在马车四周站定,并推开那想要去搀扶起家仆的官员。
这四匹骏马拉扯着缰绳,看上去过于高大了,不像是中原的马种!
“楚王驾到!跪!”为首大将高呼,不只是这些军士跪了,就连正在排列队伍进淮王府的人,无论是三品的封疆还是地方富贾也都匆忙双膝跪地。
没人敢多嘴一句,更没人敢在这里同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士卒争论。他们这一跪下,叶亦云眉头紧蹙,堂堂元婴大修士,更不入官场,让他跪?他怎么下跪?几个人都没跪,只有一个苏卿祯原本就蹲着。
来者是楚王!恐怕是天底下诸王中最桀骜不驯的王。
传说中,他嗜血成性,手下握有十数万大军,常年在封地中杀戮奴役百姓。在被皇帝警告后,便在最近短短三年间,接连擅自出兵,灭掉南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