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维持,使得春夏的花依旧有不少盛开。
这些法阵虽然平常,但这数量可太多了,安置在一些人高小塔建筑中,散发蓝色微光,可能有百八十座,走了两刻钟,众人才与其他宾客出了府中花园。
安置有上中下三层场地,每一处都可以腾出万人行动,非常宽广。酒桌上早已备好精致的酒菜糕点。
“这么多人!”苏卿祯趴在何城肩膀上,何城身体有点僵硬,当初他没想太多,现在他知道那香从哪儿来了。
这幽香靠近后他才闻察觉,何城感叹,若是小七是个姑娘该多好。
毕竟,这容貌怎么看都不该是个男子。
“走吧,咱们在中层,看那空桌!”
大部分桌子已经坐满客人,都想趁此结识权贵,文武官员与富商、世家相坐。
有乐舞歌姬在侧面可以欣赏,苏卿祯张着嘴算是长见识了,指着那边说:“那琴师这琴弹的可真好!”
“那叫古筝。”莫子季不合时宜的跑出来插嘴。
“对,古筝!他弹得真好。”
苏卿祯答应道。
“古来圣贤都爱礼乐,其实听着时间长了反而就厌烦了,哪怕是弹得高山流水,倒不如清净些。”
付陵一脸嫌弃,他眼睛就盯着那边舞动身姿的美丽姑娘,道:“姹紫嫣红,肤白貌美才是吾辈正道人士爱看的。”
“俗了!俗了!年轻貌美你咋不看小七?”余仁余慈道,他们俩看着桌上这些名贵佳肴,说:“就
这么一桌,外头怎么也得三四十几贯吧?”
“笑话,你也不看看这佐料,这技法,火候,肯定是宫中御厨水准的,光这手艺,就足够你掏空腰包了。”付陵呵呵。
苏卿祯勾着余慈的脖子,抛个媚眼道:“不可能,他俩呀,那还有腰包呢,还欠钱呢。”
余慈连忙捂他的嘴:“坐下坐下,别说了,师傅在呢!”
“……”
酒壶倒出的不是南方人常喝黄酒,而是一种绿色琼浆,说是琼浆,是因为苏卿祯实在是不清楚,这酒拿什么酿的,但里头一定有蜂蜜,否则不会那么的甜。
喝上两倍,就不想喝了,有点蜂蜜的甜腻。
“董三郎,咱们玩哪儿坐?”
“没有请帖,你想坐哪儿?去下层。”
“……”
董朝三人东张西望,因为下层来的人过多,竟已经坐满。
“是那个姑娘,你看!”
董朝仰头,看到早上那师徒几人在中层的末位。
他想了想道:“走走走,过去坐。”
何城的目光打量周围,边上突然站了个人,他抬头确是那三个书生。
“吾等三人,不知道可否问先生讨个位置。”董朝对叶亦云拱手问道。
叶亦云见到三人眼熟,想起是酒楼昨夜的客人,回礼道:“请坐吧。”
三人谢过后坐下,圆桌刚刚好,本就是十人一桌。
“三位这身衣装,是打算进京的士子?”何城打量三人,在酒楼时只是看见留意了。
董朝点点头,冲着头上拱手道:“如今大魏已定天下,十年过去,总算开科取士,似我等这般的士子,自然是渴望能够受到重用,得以报效仁德君王。”
其他二人也点头:“大魏第一次开科,全天下士子都赶去长安,不过我等这种前朝的秀才早已过了乡试,如今地方上并未有文坛开科,只能都一股脑的前往长安直接参加京考。”
“如今这朝中官员,尽是前朝留用的,定有不少官额。”
莫子季点点头,嚼着一根骨头:“你们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内乱那些日子,定然不好过。”
三人都是苦笑,两人指着董朝说:“董兄家中贫苦,可谓是全家日日挨饿,全指望他发达了能够救济家中,我们两个家里殷实,指望文科举士,不过是家里想要的。”
董朝叹了口气,还是举起酒杯,对所有人恭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小生董朝,敬诸位,敬淮王妃!”
边上有人也答应一声:“也敬淮王!”
“小七睡着了?”何城道,边上苏卿祯头仰过来,下一刻,他捂嘴一个喷嚏,清醒过来。
“没,只不过我好像流鼻血了。”苏卿祯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一擦上唇,果然猩红一片。
叶亦云伸手按在他额前,并不烫,道:“可能这几日赶路,昨夜又受了点凉,身体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