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云嘴角抽了抽,也叹道:“为师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好的配合,为师刚刚一点机会都没有!他们俩商量好的吧?”
“小七醒了咋和他解释?不能说他喝醉了,师傅给他办好了一桩喜事吧?”付陵仰头看看天,天上无云,月光温柔。
“喜事?他醒了你去试试?”何城打趣道。
“解释什么?从未想过。”莫子季撇嘴道。
叶亦云闭眼,仰天长叹:“男大不中留,这段孽缘,罢了,由他自己去解释吧,为师尽力了。”
三个人瞪大双眼,发现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夜月箫声远。
房外军士站姿笔直,腰挎刀剑,瞧着威武不凡。
娇柔软玉气喘不止,突然两个人被丢出床榻,摔在案桌、瓷砖上,两位美人疼哭,在地上打滚。
楚王怒骂道:“两个蠢东西,让你们两个装醉!竟给本王扮真骚!来人!”
两位军士进入房内站定,恭敬道:“殿下。”
美人惊惧的跪坐在地上求饶:“殿下饶命!再给我二人一个机会!我二人一定……”
“杀了!”
抽刀断水!死者无头,躯体趴倒在地上还能抽搐。
两颗美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又滚,被人一脚踢开。
血溅到床榻下,黄水淌了一地,腥臭难闻。
楚王披上裘绒,丑陋的脸上神情一变,突然拍了拍自己大脑袋,气道:“诶呀!忘了!今日是叔母生辰,不可杀人,唉!罢了,一
会儿自罚三杯。”
“殿下,可要备车?”
“备车做什么?”楚王笑,拍拍两人道:“我饿了,让人准备酒肉,这里清一清,别叫人知道死了人,知道了吗?”
“卑职遵命。”
楚王大步走出门去,眼中难掩凶狠。
……
两个军士乘着夜色,扛着两只麻袋到了城北的荒山,很快挖出土坑。
“埋人这活还得勤快,你们手脚够快的。”头顶有人开口道。
“什么人?”两名楚兵大惊,抬头却见剑光如雨,火星四溅,甲胄被切割开,血水满地,两名楚兵死相凄惨。
沈白殊冷哼一声:“杀人者,人恒杀之!”
楚王他动不得,只能杀这二人。
他难以掩盖心中怒火,走到坑前,把碎肉、麻袋一块丢入土坑,一掌将土堆打翻,将土坑盖住。
“下辈子投个好胎,不送了。”沈白殊像是自言自语小声道,转身离去。
到了淮王府,他想了想,并未连夜敲门,而是席地而坐,靠在府外的石狮上,双眼闭上,一手撑着剑,一只手抱住木盒,静心凝神。
天刚刚亮,淮王府中下人开了大门,沈白殊清醒过来,连忙起身跑过去,对那开门的下人道:“本官是镇妖司副司御沈白殊,有皇命在身,求见淮王。”
下人冲他身上打量,让边上的人盯着,自己跑去禀告。
过了一刻钟,管家跑出来,请他进门。
“大人就在此等候吧?这个时候,殿下还在睡,没人敢打扰,沈大人若是饿了渴了,尽管吩咐。”管家恭敬道。
“无碍。”
直到晌午,淮王才起身,缓步而来,脸上满是倦意。
沈白殊连忙起身弓腰行礼道:“镇妖司副司御沈白殊,见过淮王殿下。”
“怎么?皇帝找本王何事?犯得着请堂堂副司御跑一趟?”淮王打着哈欠,一觉睡到晌午了,还困得眼中泛泪。
他本就是逍遥王,当年战功卓著,百战百胜,先帝许诺其拥策天之权,代皇帝执笔分封百官文武。现在开国皇帝成了气候,也用不着他了,更担忧其势大,才让他封在了淮南这么个清闲地界。
看样子,淮王这十年过来,还真没了行伍中雷厉风行之气,真成了个享乐王。
沈白殊恭敬道:“陛下言,叔母寿诞,侄子赠礼恭贺千岁。”手中木盒递上。
“原来是这样,皇帝有心了。”
管家接过木盒,由淮王打开,里头呈着两份物品,一份是诏书,另一份是一舆图,写着:渝州山河荥穴地貌。
淮王抬头看了眼沈白殊,见他仍然低着头,他才取出里头的诏书翻开瞧,边上的管家连忙跪下,双手托举木盒。
诏书上的字不多,区区三十几个,却让淮王冷笑道:“我那侄子,好会送礼。”
说着将诏书合上,摆到木盒之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