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酒馆子只剩下两个小二,见有人上门,一个小二连忙白帕一搭肩,上前笑脸迎客问道:“几位,是吃点什么?”
接话的是宗觉折,他站前两步,取出自己的腰牌道:“镇妖司。”
“镇妖司?”小二大惊,连忙作揖道:“见过大人,见过大人!”
宗觉折问道:“小二,这沂水郡近几日有数十人失踪,此事是否属实?”
小二点点头回答他:“回大人,确有此事。这沂水郡快有一个月了,一直有人失踪。一开始的三四天,是郡城外头的宁安村传出消息嚷嚷村子里有三五个小伙子不见了。”
“之后连郡城也传出有人失踪,反是失踪的人,大多数是二三十的汉子,报了官差,那些差人也是几夜的巡守,可该有人失踪就有人失踪,没止住。”
苏卿祯道:“小二哥,城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来了什么人?”
金鹄也点头追问这个问题,他明白苏卿祯是想把问题牵扯到扶柳巷,只要把怀疑引到那,就能不知不觉的让所有人去查看丁香阁的花魁。
小二愣了下,随后撑着下巴琢磨一阵后,点点头道:“倒是有一件盛事。”
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小二说:“这段日子是淮王妃的寿诞,宴席连摆了十三日,许多达官显贵都去了。”
宗觉折摆摆手,撇嘴说:“那有什么意思,我们是来查案,说这个做什么?”
小二苦笑着挠挠后脑勺。
苏卿祯和金鹄对视,他两手虚托,叹息一声。
“对了,今夜我们睡哪儿。”边上的付陵抱剑提醒。
金鹄先一步出门,随意的说:“自然是找个客栈住了,还能去哪儿?”
裴鱼丢了枚散碎银子到小二怀里。
倒是宗觉折追上两步大声道:“住宿的话,其实镇妖司现在没人,能住。”
“住不惯,宗大人,我们入夜再一块查妖,告辞。”付陵拦下二人,和几人远去。
宗觉折眉眼失利,瞧上去有些失魂落魄,边上的裴鱼恭敬的说:“大人?”
“啊!你我去郡城外的宁安村打听,走吧。”
……
宁安村的石碑布满了青苔,村庄遥望,日色昏黄中炊烟袅袅,村口燃着两处白烛,还各摆放了一口破碗,里头盛有一小团的白米饭。
引魂幡在风中凌乱,整个村子虽然有人烟,但不见人出门。
宗觉折皱着眉,在村口处翻了翻那用石块压住的十几张纸钱,让他们随风吹去。
死人的钱,压住了,叫人怎么拿?
他看向村中,入目间,家家户户彼此隔不上第三间,就会悬挂上白色的灯笼。
“难怪这路上的地都荒成那样了,小二没有说谎,这村子死了不少人。”裴鱼站在宗觉折身后道,他张望几眼一户人家,那家门外也有白灯笼,他用力敲了下门,才发现门栓已断,吱呀一声打开来,立马空无一人。
如此敲开几家门,都是一样,都是门栓断裂开了,里面也是许久无人的模样。
远处一扇门被推开,一个老汉哆哆嗦嗦的伸出脑袋张望,他刚刚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见到看过来的裴鱼、宗觉折两人,连忙小声的招呼。
“别敲了,那几户都死了。”
宗觉折连忙走到老汉那,见这老汉骨瘦如柴,就倚着门,对裴鱼问道:“可带吃的了?”
裴鱼伸手从身上掏出一些碎肉干递过去,那老汉双眼瞪得老大,宗觉折递过去他连忙攥到手中啃咬,明明没什么好牙口,只能囫囵吞咽。
“慢些吃,都是给你的。”宗觉折道。
那老汉擦擦嘴,喘上口气,咬着肉干含糊不清回道:“老汉谢过两位大人,躲躲藏藏了十几日……身上的干粮,早在两日前便入了肚,啊咳咳……这终于吃的上东西。”
裴鱼指着方才推开的那些房屋,冷着脸问:“方才老头你说这些人家都死了?是死了人还是绝了户?”
老汉口中嚼着肉干条,眼神中露出几分恐惧,含糊着回答:“自然是死了人,所有腿脚还利索的,能走的都走了,剩下我们几个腿脚不利落的老头老妇走不脱,真能寻个地方藏起来。”
他把口中的肉糜咽下小声道:“这几日,我们几个藏的老人都饿的实在受不了,可似乎现在也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人了,我也是闻着肉香,才从藏身的地窖中摸上来瞧瞧,恰好遇上二位。二位大人瞧这身打扮……可是官差?”
宗觉折用力的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