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身子大好了。还是想着不要在这里打扰姐姐和君上,准备回家修养。”
秦绰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也是碍眼,人家夫妻卿卿我我的,他在府里算什么。
秦绛挽留他,“不再多住几日了?”
“不了。姐姐,我打算回去温书,准备今年参加科考呢。”
听到秦绰这么说,秦绛倍感欣慰,他离家求学几年,本可通过举荐入朝,做个继承家业的公子也不是不行,得亏他志向远大,想要为百姓做点实事,打算靠自己的真本事入朝为官。
“既如此,本君书房有不少书卷,可能用的上,一会叫人送到府上去。”
秦绰也不跟他客气,“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君上。”
送秦绰出府,秦绛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一拍脑袋忽然想到:“陛下不准你出府,那我们这不是抗旨了!?”
萧巍安慰她:“无妨。陛下已经派人来告知我,让我明日上朝,大抵是气消了。”
果真如他所言,第二天上朝时,陛下看萧巍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他问起萧巍淮南之行如何,萧巍如实相告。
陛下叹了一口气,或许是觉得他不容易,心里生了几分愧疚。
“陵山君赈灾有功,朕赏罚分明,自然……”
“陛下!臣有事启奏!”户部尚书周秉成突然站出来,他望向萧巍的目光凶狠,似乎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尚书有什么话要说呀?”
周秉成指着萧巍,“臣要状告陵山君仗势欺人,肆意殴打他人重伤!”
朝堂上一片哗然,周秉成递上奏折,皇帝看后眉头一皱,“这可有凭证?可不能血口喷人。”
周秉成直言:“勾栏的人和臣府中家丁都可以作证,当日臣的儿子周中英被其殴打后,重伤不起,如今还躺在家里啊!”
“陵山君可有什么想说的?”
萧巍走到周秉成的面前,周秉成吞了吞口水,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腿退了一步。
“你确定是本君出手打了你儿子?”萧巍没做的事,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吃了哑巴亏。
周秉成言之凿凿,“你分明就是违背陛下旨意擅自出府,还去勾栏伤人!”
萧巍回想起他去勾栏找公主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被揍趴下的男人。
“你说的是前日上元节的时候?”
周秉成听他承认,马上嚷嚷起来:“看吧!我就说是他!”
看来是秦绰打伤的周中英,萧巍不想影响秦绰科考,就认了下来。
“是本君打的又如何!你儿子该打!”
皇帝顿时站了起来,“你真去打了他儿子?”
“回禀陛下。周尚书之子周中英在勾栏强抢民女,臣不过只是路见不平。”
周秉成跳起来,“你胡说!分明是我儿看你行恶想要阻止,你便一言不合动手将他打成重伤!”
萧巍看他是笃定了自己要吃这个哑巴亏了,他微微勾起唇角,准备将计就计,他倒是想看看是谁要给他扣这个帽子。
“周尚书既然这么说,那就让大理寺查查真相如何!”
皇帝招了招手,“大理寺少卿何在!”
“臣在。”李昭上前一步,他瞥了一眼萧巍,他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
“这件事就由你去查,务必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昭领命,他心里却在打鼓,若是萧巍真有问题,秦绛该有多难过。
下朝时,萧巍堵住周秉成的去路,周秉成吓得颤抖,他指着萧巍:
“这是光天化日,你敢行凶!”
萧巍走到他身旁,伸手替他掸了掸灰:“周尚书,最好祈祷本君能被大理寺查出什么把柄,不然的话,死的人可能是你。”
他凑到周秉成的耳旁:“就凭勾栏那几个被你收买了的人,你就想污蔑本君,你这个尚书恐怕也要做到头了。”
萧巍拂袖而去,目空一切,步伐稳健走的坦荡。
周秉成被他这么一激,整个人额头冒汗,其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之所以这样冒险行事,纯粹是因为有人等不及了。
李昭在宫门口叫住了萧巍,“君上,借一步说话。”
“何事?就在这说吧。”
萧巍不喜欢李昭,偏偏这两次都碰上他。
“我是想问君上一句话,是否真打了周中英?”
萧巍很疑惑,他会这么问,通常外边的人都知道他一个做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