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声音,生硬的用词显示着对方的疏离。newtianxi.com人鱼的身份已经成为了阻碍。
裂隙跟随着其他机甲返回基地,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谁都不想开口。对方的电台静默,只是在通知航线时才会打开。
凌焕知道对方在回避他,将他排除在任务之外。他到底还是成为了两边都不要的人鱼。
接受了严密检查之后,凌焕跟着士兵去了沈澈在基地的休息间。得知小葵被妥善保护,此时正在某处休息时,凌焕松了口气。
休息室内简单的床铺,一切都是军用品,粗糙的棉被没有z岛家里的松软,结实的像砖头一样。
洗过澡凌焕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他刻意忘记的过去因为所经历过的事一幅幅在脑海中浮现。
他记忆开端是沈澈背着他走在通道之中,他数着灯。沈澈带着他到处游玩,逼他吃难吃的食物,哄他睡觉。
直到那天他害怕的全身发抖,看着惨死的父母,他叫不出声音,却在心里喊着沈澈的名字,以为对方可以保护他。
可他被人抛弃了,被沈澈的母亲关在充满阳光的房间里,没有人和他说话,屋子很安静,大堆的玩具毫无生气地躺在地板上,人形玩偶的眼珠直愣愣地盯着他,他很怕。
沈澈只能隔着门板和他偷偷说话,或者趁着夜色翻窗进来陪他一会儿。
沈澈的母亲曾说,如果害怕就忘记吧,将那些恐惧的东西全部都忘掉。
之后他被送走。临走前,沈澈的母亲哭得甘藏寸断,抱着他的身体,对他说着抱歉,叮嘱他若想活下去就不要曝露原生种的身份。
可从哪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沈澈,那个总是说着有他在就不会让自己害怕的沈澈。
他真的全都记起来了,原本以为是在十八岁那年弄丢的珠子,其实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把那颗珠子送给了沈澈。
他曾经和沈澈约定过长大后会和沈澈永远在一起,做沈澈的人鱼,给沈澈生很多的孩子,就住在z岛上,沈澈那时说,他会开最帅气的机甲,带着他一起飞。
就是那次,那颗珠子被沈澈连骗带哄的拿去了,说是作为定情物要一直戴在最显眼的位置。那时候沈澈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天空很蓝,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白团团的很好看。
现在珠子不见了,沈澈忘记了以前的诺言,忘记了他们曾经那么要好。
凌焕是庆幸的,沈澈忘记了那么多悲伤的事,不记得意味着幸福。
全然的相信沈澈,跟着对方只是他的本能,无需理由也无需感到羞愧,他就只是想跟着对方,像小时候那样只要跟在沈澈身后,就可以安心。
闭上眼,灵敏的嗅觉仿佛可以闻到小时候闻过的花香和血气。
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令凌焕惊醒,他摸了摸脸颊,手指上湿漉漉的。
沈澈疲惫地坐在床边,掏出了香烟,转身塞给凌焕一支,“害怕的哭了?”
凌焕含着香烟,不敢吐出来,只能说:“为什么放弃z岛,哪里是你的家。”
沈澈点燃了香烟,蹬掉靴子,双手后撑,露出优美的脖颈,他眯起了眼,抖了抖嘴里的香烟,“火。”
凌焕翻了个白眼爬起身找到电子打火机给沈澈点烟。人鱼都讨厌香烟味,沈澈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吸烟的。
沈澈瞟了眼凌焕平坦的腹部,“还没怀上是吧。”
凌焕恼羞成怒地咬着烟蒂,“那是大叔你没能耐!”
“哦!生气地时候叫大叔。我有那么老?你身体该不是有问题吧,我可是很强的。”
听着沈澈东扯西拉,凌焕明白,沈澈不会和他谈论他感兴趣的话题,那都是军事机密。
“现在告诉你也不违规。z岛现在不是咱们的家了。普兰斯栾在你回到基地的时候正式宣布占领z岛,这已经不是秘密。我虽然很讨厌那个地方,但也不喜欢它被别人占领。”
凌焕坐直了身体,“你们要攻击z岛?乌冬赞少校不是他们杀的。”
沈澈凌厉的眼神扫过凌焕的脸,缓缓开口:“即便乌冬赞的事和他们无关,但公然反叛,基地和军部不能毫无反应。”
凌焕顿时想要入侵沈澈的脑域,却被沈澈捏住了尾部的鳞片,危险地声音令凌焕不敢探入沈澈的脑域之中。
沈澈说:“凌焕不要太得寸进尺,平常玩玩无所谓,现在可不行。”
凌焕明白,这是警告,他抖着鱼尾:“你就这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