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房岺马上会意,故作叹息道:“我自从会吃饭起就会吃药,家中请过好些名医大夫,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为我诊过脉,却始终没什么大的起色,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四夫人一惊,忙问:“这么严重,那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呢?”
席房岺愁眉深锁:“左不过是女儿家的毛病,于性命是无碍的,但……”
她仿佛欲言又止,神色十分哀凉,叫人看着都是不忍。
说来也怪,方才还聊得十分热络的屋内几人,几乎都是竖着耳朵过来听着,屋里竟然是落针可闻。
女儿家的毛病,又于性命无碍,那必定是要落到子嗣上头的。
世家大族最重人丁,即便女孩家世容貌再好,若是子嗣艰难,也是不愿娉娶的。
四夫人与其他几个相视一眼,那眼神一个来回,就是一出无声的皮影戏。
岱秋扶着席房岺到西次间“吃药”。
关上门后,席房岺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岱秋嗔道:“姑娘你也真敢说,万一叫这些人给传扬出去,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