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罚单应该也不会少,不过,人家不在乎就轮不到我来操心。
车停下来半天,我的心脏都不能及时回归到原位,我只能任由她帮我解开安全带,然后被她拖下了车。“你怎么这么脆弱?”她皱着眉打量我,深夜的月光下,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议,就连这样的责问在我听来,也更象是软糯的嗔怪,这让我无论如何也怒不起来,想来,生为美人真是一件很占便利的事情。
下了车,我才注意到她穿得很奇怪,我套了个简单的牛仔t恤,她却穿着收身的黑色小礼服,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前两次见到的直发,这次这盘了起来,这让她的脖子显得格外修长,象一只引颈望月的白天鹅般。待她踩着高跟鞋在月光下的木栈道上走了几步,我从后面望着,真是摇曳生姿,风情无限。
美人走了几步就扯下了高跟鞋,踩进了沙滩,然后她就整个人躺倒了沙滩上,真是可惜了那身小礼服。我慢吞吞的踱到她身边蹲下,“嘿,你是不是从订婚宴上逃出来的呀。”我盯着她微闭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情绪。“没有,只是受了点刺激。”她转过头,望着远处的海。“哦,就这样?”我挑挑眉,提高声音,甚是不满,她只是受点的刺激,我受的刺激可大了去了。“温如夏,问你个问题!”她轻声说。好啊!我在她身边坐下。虽然深圳的十月份白日里还是热得炙人,但海边的深夜风却是凉的,风一吹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起立。“你爱过一个人吗?”她的声音轻得仿佛倾刻间就要散在海风中,我抚着手臂的手却生生停住了。
我努力回想,就这么几天到底有多少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十月份是否是一个发情的月份,否则,怎会有这么多人同时面对这个困惑。而我很显然成为了一个她们病急乱投医的解惑者。当下,我觉得自己责任很是重大,幸许我的解答很刚好的成全了她们对爱情的信仰,这多少也算功德一件吧。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抱住双膝,很无奈的问她,“你就为了这个问题把我从南山拖到这里来?”她慢慢的坐起来,也不拍拍身上的沙子,只是回答我,“你以为这个问题还不重要吗?”这下换我直接倒在了沙滩上。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对她来说当然很重要的,所谓饱暖思淫欲,像我这般要上班要赚钱要生存上班要挤公交的人是没有空去理会这些事情,就算是苏晚晴觉得天都塌,睡一觉醒过来,还不是照样要上班。这个世界上无数人都得这么活着呀。能够为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来海边应情应景的,自然是眼前这样的美人有钱人了。自然,她说得对,她的问题很重要。
“你失恋了?”我问她。她摇摇头,“没有,只是迷茫,我告诉你,他叫欧阳悠夏。”“哦,然后呢?”我顺着她的话问她。“没有然后啊,是他把我弄进俱乐部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回国,他是徒手攀岩爱好者,我也喜欢这项运动,很刺激。”她的叙述有点颠三倒四,但我起码明白了上次她为什么能凭空出现在我的客厅!
22 凤凰山之行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我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吗?”我打断她。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会才说,“可是,在我的朋友当中,只有你不认识苏悠夏啊!我不想跟那些人讨论他”我觉得她的逻辑果真异于常人,一般人不都象苏晚晴一样抱着熟知的朋友痛哭的么?
“温如夏,我有没有跟你说,慕容悠夏有多迷人!”她象个孩子一样跪在沙滩上,冷清的月光下,她的目光炙人的热切。我摇头,“我不过见你三次,前两次擦肩而过,你如何有机会告诉我?”她叹口气,很惋惜的样子,“温如夏,今天晚上我应该带你去瞧瞧他的,你就会知道,他有多迷人。可是,我在想,我要不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妈会伤心。”
我觉得在这个我完全不知情的故事里,我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或建议的立场,所以,我只有微笑着沉默。她开始细细的把玩的沙滩上的沙子,我看着她玩,直到我在周公的招唤下准备欣然赴约时,她才低声说了句,“温如夏,你知道拉拉么?”我半闭着眼睛,她这句话仿佛出现在我的梦境,我在梦境里禁不住一个激灵,然后我就醒过来了,我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因为我看见她仍旧那么认真的堆着沙子,我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我们回去吧。
“温如夏,苏悠夏是个很迷人的……”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想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我伸过手帮她一起堆沙子。“我爱的人是个女人!”她放下手里的沙子,定定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