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看着窗外的绿荫一片,又是一年夏天了,这一年一年的,活着的人仿似在拼谁更命长一般。
手机铃突兀的响起,我懒懒的从桌子扒过,想着苏朗应该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哪位?”我恹恹的问。“你好,请问你是温如夏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礼貌的女声。“我是,请问什么事?”我直起身体。“哦,是这样的,我有位病人,叫苏晚晴,情况不是太好,她希望你来看看她!”“苏,苏晚晴?她怎么了?”我蓦地想起之前偶遇叶疏影说的话。“情况不太乐观,你来一趟吧!xx妇科医院。”电话很快便被挂断了。
我握了手机,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反应我赶紧跑回房间,把钱包手机一股脑的装进包包里,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套了双鞋子,抓起钥匙就往门外冲。楼梯下到一半时,我又想起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呢?苏朗去伊秋那了,看来不太好打扰。
我赶紧拔通了陈易的电话,“陈易,这会在那?”“巧了,我刚好送完一个客户从南山经过准备回华强北呢,怎么,你要请吃饭啊?”“你赶紧来接我,我腿软,就在我家楼下!十分钟之内要到!”“喂,哪有人象你这样的……”不等他抱怨完我就切了电话。
“失火啦?这么火急火燎的?”陈易车子刚停好,我便伸手拉车门,“没有,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跟我一起住的一个室友?”我一边绑安全带一边问他。“见过吧,嗯,没印象了,怎么了?要介绍给我呀?”他伸手帮我把安全扣扣下去。“不是,刚刚xx妇科医院打电话来给我,说她情况不太好,指名要见我,我这腿现在还软的,苏朗有事情,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没良心,我只是个备胎!”他白我一眼,顺手递了瓶水给我,然后才发动车子。
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我把苏晚晴的情况猜了个十几遍,什么叫不太好?情绪不太好吗?“你室友不是早不跟你住一起了吗?怎么突然就进了医院?”陈易问我。“我也不知道,好久没联系了!”我想起最后一次见面苏晚晴还说她再也不要过穷苦的日子,所以她一定会有办法分到lv先生的家产,而叶疏影说,那个女孩太贪心,否则下场也不会那么惨。我一层一层的往下梳理,越往下梳理,越觉得可怕!
没费多少周折,我和陈易便在妇科医院找到了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中年女医生,当我表明身份时,那女医生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温小姐,她是你朋友么?”我点点头,她便带头往长廊走去,我和陈易跟在她后面。
“想办法通知她家人来吧!”中年女医生在一间病前停下,回头对我这么说。“我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医生,她到底怎么了?”我急切的问道。“这个估计你要去问她,她流产,软组织多处挫伤,前胸肋骨断了两根,本来应该转院治疗,但因为病人一直在昏迷,清醒过一次,只说了要见你!”中年女医生淡淡的叙述完,然后推开病房门,示意我进去。
73 非敌情也眼红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并不宽敞的病房里并列了四张床位,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位痛苦不堪的病人,我一眼就看见靠窗那张病床,一床单薄的被子裹着一副单薄的身体,只是这样远远的瞧着,并没有看见面目,莫名的心酸就涌上了心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脚步,从目光呆滞的家属中走过一步一步的向靠窗那张病床靠近。直到我站在病床前,看着那凌乱头发里露出的那张浮肿的脸,依稀可以辨出是苏晚晴的模样。我下意识的捂住嘴,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尖叫起来。
“是你室友吗?”陈易碰碰我手臂,轻声问我。我点点头,眼泪一刹那涌上眼框。“怎么会弄成这样?”陈易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轻轻拔开她脸上的头发,她整张脸肿得跟馒头似的,靠近左耳的头发里还有暗红的血渍,看来没人给她清理过。“晚晴,晚晴!”我含着泪轻轻喊她的名字,眼前的人并没有反应。“陈易,你说她会不会死?”我抓住陈易的手,颤抖着问他。“你别想太多了,应该没事的!你在这陪着她,我去找找刚刚那医生问问清楚。”陈易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晚晴,晚晴,我是夏夏,我来看你了,跟我说说话吧!”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一再喊她,希望她能听见我的声音。但她依然没有反应,有风从窗外拂来,一阵异味扑鼻而来,我一阵晕眩,差点呕吐出来。
“小妹,这妹子怕是情况不太好,来了三天了,也没人来看她,医院看她没钱也没给她做什么治疗。”旁边一位家属看我一直试图叫醒苏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