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望车窗外。“没什么好处,我说过,如果他碰的人不是我妹妹,那么,都好说,我们甚至可以是朋友,但我绝不能容忍他有一天成为你的丈夫,陪你度过一生,我不能接受,所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会去做!”他声音平平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如衍,那么请问你考虑过老爸老妈的感受了么?我不知道你将如何跟老妈解释,我的离开,高子青和你的结束?”
“我会处理好!”
“那就好!温如衍,也许离开了苏朗,很快我又会找别的男人,也许会是一个比苏朗还坏的男人呢?”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惯性的朝前栽去,在撞上玻璃之前被温如衍一手捞住,惊魂未定的抬头,温如衍一张惨白的脸,然后他伸手帮我系好安全带,我靠在背椅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夏夏,不要作贱自己!”他的声音在颤抖。“怎么?听见我还是会找别的男人,你还是不能接受,对吧?”我伸过头,双手捧过他的脸,定定的凝视着他的双眸,“可惜你是我亲哥,我不能嫁给你对吧?”“你……”温如衍扬起手,抖了好一会,始终没落下来。我轻蔑的笑了笑,“不舍得,对吧,温如衍,你让我感觉恶心!”
沉默了很久,我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走吧,我不想错过火车,更不想留在这让我恶心的地方!”温如衍一言未发,只是安静的启动车子,一路沉默。
进站时,他喊我,“夏夏!”我拖着行李箱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注意安全!”他大声喊。我跟随着汹涌的人潮,过安检,很快进了站。
火车启动时,苏朗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我,“夏夏,你看,初六上你家提亲怎么样?”我仿佛听见天字号第一大笑话,抵制不住的大笑,上铺的旅客全部惊愕伸头出来看我,大约想这姑娘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好不容易止住笑,我说,“苏朗,初六好不好跟我有关系吗?我们之间,不会有订婚,不会有结婚,也不会有未来!”苏朗只默了一小会,便问,“夏夏,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分手?你在哪里?我马上来你家!”我按按发麻的头皮,“请你成熟一点好吗?我不在家,请你不要去打扰我爸妈!好了,我挂了!”
83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夏夏,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苏朗急促的说道。火车慢慢启动,我看着窗外杂乱的站台,那些凌乱的景物渐渐的往后倒退,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啊,你说!”“高子青的事情,我很意外,当年,我离开伊秋回到g市的时候,她也回了她的老家,隔了几个月我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怀孕了,但她说她自己会处理好,再后来,我就联系不上她了,直到在机场再次遇见她!”苏朗一口气说完,很显然担心一停顿我就会打断他或切断电话。
“你说完了吗?”我问他。
“夏夏,不要随便提分手好不好?我会处理好这事的!”苏朗的语气显得特别的无奈。
“苏朗,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情好小,你是不是特不明白我到底怎么想的,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就要分手,在你看来,是多么的小题大做。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只能说明,我们两个人的心长得不太一样,你的心是不锈钢的,我怕我这颗肉做的心迟早有一天会被你那颗不锈钢的心给压得支离破碎。所以,我们分手吧。”
“……”
长久的沉默后,我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脱了鞋子和衣躺进被窝,向着背板,泪无声的流,苏朗,苏朗,要怎么放下你?
一路颠簸,到达深圳时,已经凌晨三点时分,我拖着行李箱出了站台,迎面的冷风让我不得不抓紧了大衣,站口,出租车司机极度热情,几个粗壮的男司机把我围住,我惊得连连摇头,不坐车,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好不容易挤出了重围,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一会,想来想去,这半夜,有条件来接我也只有陈易了。
找了个24小时便店,用公用电话拔通了陈易的手机,重拔了两遍,陈易才接起了电话。“谁?”他语气坏极了。“陈易,是我,温如夏,对不起,我知道半夜三更,我在火车站,刚下车!”我握着听筒的手颤了颤。“温如夏?你在哪?火车站,罗湖吗?”他几乎是用吼的。“是,我很抱歉,我不敢一个人打车,拜托你来接一下我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的求他。“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怎么会有个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