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架着云梯,朝着墙上猛攻,而各城门前的中军则是朝着城墙上泗州军放箭矢,各城门前的后军则是朝着城墙上泗州军放火铳、放炮。
淮安城城中火铳器、炮火器毕竟有限,眼下又不可能指望将军派兵来援。
在这种形势下,冯国用认为泗州军利于速战速胜。他命令各城门的火铳手们、炮手们对准元军密集的地方,开炮放火铳、轰击。
只见火铳所射之处,元军的惨叫声不断响起;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元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元军依仗人多势众,往来冲杀了很多次,仍然攻不破泗州军坚守的淮安城。
双方从早上杀到晚上,淮安城的泗州军将士、百姓无一人怯战后退。
大地四处都在淌血。
尸体横陈如山,血流不止。
天色渐渐昏黑,在硝烟弥漫中,元军的进攻暂时被打退了。
淮安城,守住了。
冯国用派人进行战后统计战果。
不久。
冯国用拿到了此次大战的战果情报:泗州军八千七百三十人,战死五千零一人;淮安城四万三千百姓,战死三万两千三百人。
冯国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时,淮安城城外中军大帐的脱脱,也是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伏案旁关于这次元军的战后情况:
元军二十二万一千三百零二十九人,战死五万一千零三十人,重伤一万三千人。
脱脱反复观看着这份情报,手中拳头紧握,狠狠地砸在伏案上怒道:“可恶!”
中军大帐里还有一个人,此人便是伯帖木儿。
此时,伯帖木儿看着丞相脱脱发怒的可怕模样,便缩着头,接着低下去,目光定在了伏案上的空酒杯上,仿佛空酒杯里面有着他感兴趣的事物。
脱脱把目光凶狠地看向伯帖木儿:“这一战,为何打成这样?”
伯帖木儿闻言,身体一颤,嘴唇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他被打蒙了吗?
这一战,打得很稀里糊涂。
“说!!”脱脱死死地望着伯帖木儿吼道。
伯帖木儿心神一颤,心中感到万分委屈。
但这委屈,他不能说。
至少,不能在丞相脱脱面前说。
“丞相.属下以为跟淮安城的守将.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关系?”脱脱这时候,已经平复了心绪,面色喜怒不明地问伯帖木儿道。
伯帖木儿恨不得此时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哪里知道是什么关系,这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但他也急中生智了一回,急忙道:“那淮安城守将冯国用,属下了解过。此人在泗州军反贼那边,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在泗州军上下中,就战绩而言,除了那程德,便是明面上的
“呵呵!”脱脱冷笑着看向伯帖木儿。
伯帖木儿感到了脱脱的视线,只觉得头皮发麻,低着头不说话。
脱脱盯了伯帖木儿好一阵儿,才将目光从伯帖木儿身上移开。
“汝中柏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脱脱平静地问伯帖木儿道。
伯帖木儿脸上一滞。
糟糕,忘了将此信及时交给丞相了。
下一刻。
伯帖木儿颤抖着身子,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颤颤巍巍地走向脱脱面前。
脱脱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尤其是看到那封信好像已经被汗水浸湿,顿时气得差点吐血。
下一瞬,脱脱起身,直接抬起脚,朝着伯帖木儿的腹部狠狠地一踢,伯帖木儿顿时被踢得倒地,嘴里溢出一丝血迹。
但伯帖木儿却没敢流露出丝毫不满,而是迅速地爬起,在脱脱面前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托举着那封信。
脱脱接过那封信,快速一览。
“啪!!”
脱脱把信往伏案上狠狠一摔。
伯帖木儿顿时面色发苦。
“都是一群废物!我大元迟早毁在你们这些废物手上!”脱脱犹自愤怒不平地说道,响亮的声音,听在伯帖木儿耳中,就像是天空突然打雷了一般。
脱脱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沉着脸。
伯帖木儿低着头,心里早已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受了汝中柏的无妄之灾。
都是汝中柏的错!
他是无辜的,被汝中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