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来。我的手臂紧紧地贴着他的腰,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力,那么平和,那么温暖,望着那片宽阔的脊背,我不知不觉地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背上,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他突然僵硬了下,可能又弄痒他了,但他却没有笑。
买好菜赶到学校,正赶上学生下课,校门内外熙熙攘攘地挤满学生,我张大眼睛观望,急道:“这么多人怎么看得到?”
宁海辰道:“你看左边我看右边不就得了。幸亏我跟来了,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嘀咕:“一个人也弄不丢就是了。”
“哥哥,哥哥”,洁儿蹦蹦跳跳地过来,扑到宁海辰身上亲了下,高兴地道:“你来接我啊!”
“是啊。”
“咦?小姨也来了?”她放开他,又扑到我身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抹抹被她亲湿的地方,笑道:“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一套。”
洁儿歪着头道:“老师说了,见到亲人要热情。”
“是,是,你够热情。”我接过她的书包,“走吧,你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宁海辰把洁儿抱上前梁,朝我道:“上来,咱们走。”
我看着负重累累的自行车,迟疑地道:“能行么?不然你带着洁儿先走好了。”
他拍拍胸脯道:“怎么不行?摔倒了我负责。”
洁儿叫:“行的行的,以前爸爸也这样带着妈妈和我。”
宁海辰哈哈笑道:“你小姨还小,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
洁儿天真地问:“那哥哥生得出来不?”
这回换我笑了,宁海辰轻轻拍一下她的头道:“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哥哥是男人。”
沽儿振臂抗议,“我懂得,爸爸还是男人呢,不也生出我来了?”她眼珠一转,自作聪明地道:“要么哥哥和小姨生一个好了。”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瞪她一眼急急地道:“小孩子别瞎说。”
洁儿噘嘴,抱怨:“又说错了?哼!我回家问妈妈去。”
宁海辰也尴尬地垂着头,催促道:“走吧走吧,家里等着菜呢。”
我坐在后面,却不好意思搂着他的腰了。不一会儿,洁儿又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哥哥,我们今天学新歌了,我唱给你听。春风吹,阳光照,红领巾,胸前飘,小朋友们欢欢喜喜进学校。见到老师敬个礼,见到同学问声好……”唱完了问:“我唱得对不对?”
宁海辰道:“我丢掉那么多年了,记不起来,你问你小姨。”
“小姨,”洁儿放大嗓门,“我唱得对不对?”
“大概对吧,我也记不大清楚。”
“哼,你们都不是好学生。我现在是老师,你们是学生,我教你们唱,一定要用心学,知道么?”洁儿端出老师的架子,清清嗓子,唱一句:“春风吹,阳光照,红领巾,胸前飘。”然后还正正经经的大声道:“唱!”
我跟宁海辰一面笑一面跟她唱。
小老师严厉地道:“严肃,严肃,不准笑。”
我们连声应着:“好,不笑,不笑。”
一路上就只听着三个人的歌声和笑声,引来路人的频频注视。我甚至听到一个老大爷羡慕地说:“看那一家子,多开心。”他身边的老太太笑道:“你眼花了,那女孩子那么年轻,怎么像有那么大的孩子。”老大爷回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但我溢出嘴角的笑声却更清亮了。我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久到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会唱歌,还会无忧无虑的大笑。
刚一进门宁海辰就被姐夫拉到电脑前面去了,我帮着表姐洗菜做饭,宁海辰在屋里喊:“我不帮忙了,吃完了饭我洗碗。”我们俩几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一个人负责给掌勺的打下手,另一个人就负责捡桌子洗碗,表姐拿我们当一家人,也从来不客套,姐夫更可恶,只在高兴的时候下厨做顿好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表姐常戏称,当初不如嫁给那个南方的同学,免得忍受姐夫的大男子主义。我知道她就是说说罢了,要是姐夫整天跟她在厨房里转,她一定一脚把他踹出去。
饭菜上桌了,大家按老位置坐好,表姐,我,洁儿,宁海辰,姐夫,正好围成一圈,组成一个奇异却和谐的大家庭。
表姐叹息道:“这多好,我就喜欢热闹,可惜娘家婆家都离得远,幸亏海辰和沐阳来这儿上学。毕了业你们都别走了,就在这儿找工作,成家,到时候三家九口人,多热闹。”
姐夫笑道:“海辰想去s市。沐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