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衣服?”
“我自己没有喜气的衣服啊。33kanshu.com没关系的,我们宿舍总是互相穿衣服,大家习惯了。”我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洁儿道:“小姨穿红色很漂亮,要是没那两只熊猫眼就更漂亮了。”
我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她吐吐舌头转头问:“你说是不是啊,哥哥?”
宁海辰道:“吵醒你了吧?”
“还好。”我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姐夫道:“你们平时早操不都是六点吗?怎么困成这样子?”
“哦,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表姐惊道:“不睡觉干什么了?宿舍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看小说。”
“你们这群孩子。”表姐又气又无奈,“就不知道那些小说有什么魅力,我上课的时候总见下面有女孩子看。”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车子晃晃悠悠的,我的眼皮自动自觉地合上。
一会儿就听洁儿叫:“小姨,你压到我了。”
“哦。”我惊醒,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坐直身子,不久又斜下去了。
宁海辰道:“洁儿,到哥哥这边来。”他抱过洁儿,自己坐到我身边,揉揉我的头发,笑道:“看你,头发都没梳吧?”
“嗯。”我下意识抓抓乱发,还是不太习惯有人碰我的头发。
他指指自己的肩道:“困就靠着我睡。”
“没事。”我强忍着打呵欠的冲动,靠着他睡?感觉总是太亲昵了些。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平稳许多,路两旁的景致变得单调乏味,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忍耐、忍耐、忍耐,我在心中默念,念着念着就没有意识了。
“沐阳,醒醒,醒醒,沐阳,到地方了。”
“啊?”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到表姐的脸,她站在车门外面,轻轻地摇我。
“醒醒,到了,下车了。”
“哦。”我习惯地伸个懒腰,手肘碰到一个人,我一仰头就看到宁海辰含笑的眼,而我的头就枕在他右臂上。我惊得猛然坐起,“当心”,他迅速伸手按住我肩头,避免我的头顶跟车顶棚来个亲密接触。
我匆匆忙忙下了车,红着脸道:“不好意思,我怎么睡着了。”
“没事。”他偏头示意,“这边还一个呢。”我再看,原来洁儿也靠着他睡着了。
姐夫把洁儿抱出来,表姐拉着我道:“走,我带你去见新娘子,顺便化个妆。”
“啊?”我惨叫,“还要化妆啊!”
原来跟车的都是些成年且未婚的女孩子,根据各地的风俗不同,可以有四个、六个、八个不等,加上新娘刚好是单数,新郎接过去之后将新娘留下,女孩们还是双数回来,取成双成对之意。若是在古代,这些女孩就是陪嫁的丫头。接亲时女孩坐后面,前面坐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叫做押车的。到了婆家,新郎要给押车的和跟车的红包,红包给得满意,押车的才下车,跟车的要看押车的行事,如果红包给得少,押车的不下车,那就惨了,这媳妇一定接不进门。我小时候也参加过亲戚的婚礼,不过那时候未成年,又不是男孩子,所以也不懂这些,只知道每次三姨家的表弟拿了红包都羡慕的要命。这一次,我也有红包了。
我趁没人的时候拆开红包,居然有二百块呢,想了想,还是另找了张红纸包起来,偷偷塞给表姐。
表姐疑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没随礼呢。”
“傻丫头,你是来帮忙的,随什么礼?”
“哪有参加婚礼不随礼的道理?”
“你跟我一起来的,礼钱就算我那份里了。”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宁海辰走过来道:“你们俩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这傻丫头,”表姐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嚷着要给礼钱呢,我说不用么,她还非磨我。就没见过赶着给别人送钱的。”
他笑了笑,伸出手道:“那就给我吧,我去帮你写在礼单上。”
“好啊好啊。”我急忙塞给他,免得表姐拦着。
“哎?”表姐没等说话,宁海辰已经转身走了,她朝他的背影瞪眼道:“海辰怎么这样。”
要说买东西麻烦,还不及结婚的十分之一,眼看着新郎新娘撑着疲惫堆着笑脸应对亲朋好友,我真替他们觉得累。酒席上我跟那些跟车的女孩们一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