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平一把拉住。大家七手八脚的凑钱,一共凑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块,当天晚上就送她上了火车。舍长这么做或许疯狂,但如今有几个人还能够保有对爱情疯狂的勇气?有几个人在明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还愿意付出?我们只希望她回来的那天还是大家心目中那个坚强、理智、英明的舍长。
舍长的课程设计我们帮她担下来,论文交给我和晶晶,设计图分摊给其他人,课程答辩我们集体去求老师放水。设计室里没有了白大侠的耍宝和舍长的笑声,每天都寂静得令人窒息。
“秦沐阳,有人找。”一个男生开门进来喊道。
我看看表,八点了,这个时候谁找我?出去一看,是洁儿和宁海辰。自从上次放纵地在他怀中大哭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面,借着做设计忙的理由,我也没去表姐家里。一方面是没心情吃饭打牌;另一方面我不知该怎样面对他,虽然大家说好了谁也不准提那天的事,但我还是觉得好尴尬。
“小姨。”洁儿一下跳到我怀里,撒娇道:“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回家啊,我都想你了。”
“小姨忙么。”我侧过身让她能看到设计室里面,“你看,那么多叔叔阿姨都在忙呢。”
“哦。”洁儿啷起嘴,“那你可不可以先不忙一下?今天是爸爸生日耶。”
“啊?真的?”我询问地看向宁海辰。
“嗯。”他像平常一样温和地笑着,“所以舅妈让我和洁儿来找你,你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过去了,休息一晚上不会耽误进度吧?”
“好,你们等我。”我进去拿了衣服,跟晶晶交待一声就出来了。
洁儿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宁海辰,乐呵呵地道:“真好。”
路过超市,我停下来道:“我该给姐夫买点什么生日礼物才好?”
洁儿嚷嚷道:“妈妈说了不让你买东西。”
“那不行,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转转。”
在货架中间来回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合适的礼物,最后还是决定买瓶香槟。我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最上层那瓶黑加仑,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道:“我来吧。”
我一回头就看到他略尖的下巴和突出的喉节,他伸手去拿香槟,正好把我圈在货架和他的胸膛之间,那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着我,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晚上——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温和厚实的手掌,无奈宠溺的语调,还有那个湿湿热热的意外的吻。我的脸无法抑制的发烫,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拿下香槟道:“好了,还要买什么?”
“不用了。”我伸手去接香槟。
“我来拿,不买别的就走吧。”他自然地拉起我的手,一起到收银台。我愣愣地盯着他的大掌,修长的手指刚好圈住我的手腕,顺便握住那条山贝手链。
光顾着发呆,居然忘了付账,他付了钱拉着我出来,勾起我的下巴,问:“发什么呆啊?”
“哦,没什么。”我匆匆从他手中夺过香槟,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傻丫头!”他用力揉乱了我的头发,“干吗跟我这么客气?”
我仰起脸,对上他温和的眼神和浅浅的笑容,那样熟悉,那样温暖,那样安全,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改变什么,是我自己太多心了。我的心重新安定下来,却觉得那种空空的感觉似乎还在,我对自己说,那是因为白震宇,跟宁海辰没关系。想通了,也就不觉得尴尬了,我主动伸出手给他握着,他惊讶地看看我,笑道:“小丫头。”
表姐在“一流”定了雅间,菜也点好了,我们一到,马上点蜡烛切蛋糕。宁海辰趁姐夫不注意抹了他一脸的奶油,姐夫誓言报仇,抓着块蛋糕追他,结果一不小心抹到表姐脸上,于是表姐也加入战团,无法避免地波及到我和洁儿,于是一家人在雅间里玩起了蛋糕大战。直到服务员来上菜,我们才狼狈不堪地就座,因为战火是宁海辰挑起来的,所以大家一致决定罚他唱歌。
“好,唱就唱。”宁海辰答应得倒痛快,拿起歌本翻啊翻的。
我忙着倒香槟,也不知道他找了什么。音乐响起来,他抓着麦克一声狂喊:“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洁儿捂着耳朵嚷嚷:“哥哥,我被你震聋了啦。”
他嘿嘿一笑接着唱:“来我的怀抱,你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知道。”
我心中一震,停下倒酒的动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