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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辰。”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他将我的头按靠在他肩上,“想说什么就说啊。”
我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要说了,他一定不会答应。就做最好最好的朋友吧,反正他答应了我不相亲不结婚还会陪我一辈子。
“傻丫头,干吗摇头?不好意思说?”
本来就是不好意思么,如果他说不行,那我以后再没脸见他了。没脸?“糟了!”我猛地跳起来惊呼,“忘了去接洁儿,快快快,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笑道:“已经来不及了,我追出来的时候就叫舅妈自己去接了,等你想起来,洁儿早就被人拐卖了。”
“哦,天哪!”我蒙住脸,“我以后没脸去表姐家了。”
没脸归没脸,去还是要去,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接受他们的盘问和调侃,结果他们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谁也不提,害我白心虚了一场。我想八成是宁海辰编了什么理由替我搪塞,问他他又说他什么都没说,更奇怪的是,从那以后表姐再也不提让宁海辰相亲的事情。完了,他们不会是怀疑什么吧?虽然我跟宁海辰根本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么?唉!
暑假很快到了,在表姐的百般劝说兼威逼利诱之下我终于决定考研。在他们大学老师眼里,本科学历根本什么都不是,起码也要是个硕士才算有出息,事实上近两年就业形势的确不乐观,尤其是理工科的女孩子,不考研,似乎没有其他的出路。宿舍没有长明灯,人又多,准备考研的都纷纷出去租房子。宁海辰帮我在博士生公寓租了个房间,带室内卫生间,两张床,我跟晶晶一起住,陶江平那家伙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宁可到硕士生公寓找人家出租的空铺,也坚决不到博士生公寓来。九月底,晶晶的男朋友辞掉工作回来跟她一起考研,于是这个见色忘友的就抛下我搬去跟她男朋友一起住了。整个房间除了我就是书,连点人气都没有,一时间还真不习惯,因为要用功学习,表姐那里也不经常去了,反而是宁海辰,因为在同一栋楼里比较方便,每天都会来看我。
“小丫头,开门。”他定时在门外喊。
我顶着昏胀的大脑,光着脚板就去开门。他拎着满满两袋东西站在门外,把一包塞给我,道:“接一下。”
“哦。”我接过来往墙角一放,又爬回床上。
他放下东西坐到我旁边,摸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眼睛都肿了。”
我三两下蹭上他的大腿枕着,有气无力地哀号:“宁海辰,我好累哦,昨天晚上做模拟题做到两点,结果才打了三十几分,为什么一定要考研呢?我看我是考不上了。”
他按摩我的头部,柔声道:“别灰心,开始都是这样的,再系统的复习一个月就会提高很多。”顿了一下,他突然问:“沐阳,如果不考研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小说,想看电影,想逛街,想溜旱冰,想看电视,想上网,反正就是不想学习。”
“傻丫头。”他用力捏一下我的脸,“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如果你不读研究生,又找不到好的工作,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努力地想,认真地想,最后大声叹气,“没的可办,只有考研,要是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人养多好?”我异想天开的喃语。
他低低地笑了,“就算有人肯养,你肯做个不事生产的米虫么?”
我嘴硬道:“为什么不肯?”不过说心里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肯。俗话说“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让我每天无所事事的只是吃和睡,我会发疯。
“你呀。”他揉着我乱糟糟的头发,“等哪一天真的想有人养了,再来告诉我。”
“宁海辰。”我仰望他,“我告诉你哦,其实我一直有个很美很美的梦想。”
“什么梦想?”
“我想当个作家,写小说的那一种,自己开个发廊,就取名叫心情发屋,我可以每天坐在发廊里,听那些来理发的女孩子们讲她们的爱情故事,然后写成小说。你知道么,在古代头发总是跟爱情联系在一起,所以有‘青丝,情思,夫妻结发,婚后束发’等等说法。我想,那些来剪发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有故事的。”
“那么你呢?”他十指插进我的发丝,柔柔地按摩发根,“你的头发有什么故事?”
“我的?”我愣愣地对上他的视线,我最初剪发是因为对父亲的埋怨,对爱情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