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激动,但他那开口埋怨语气里却又是充满了无奈。似乎这其中还夹杂着几丝认同感来?
其他的流浪者们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对着这年轻人指指点点,笑呵呵地对着佣兵们描述了起来:
“你们别看这小子跟我们一起乞讨,听他说这还是个大学生,怪讲究哩~我们都是随便找个地就躺那一睡,他管人讨钱的时候还想着跟人要些废纸来,垫着睡~”
仓库里顿时洋溢着欢快的哄笑声,既有佣兵们的,也有流浪汉的。而那个自称是大学生的年轻流浪汉顿时涨红了脸,却是什么也没说,最后还是靠了另一位流浪汉帮他解了围:
“老哥几个可别顾着笑。要不是人大学生住在那下水道里,咱们怎么知道那破地方还能直接通进城里来?不然别说是进城讨钱买酒喝,哥几个连教堂施的面糊都吃不上,就给那些铁罐头给踹出去喽!”
“地下水道?还是能直连城区的通道?不会吧?”
逐风者们大多对这一说法表示怀疑:毕竟他们在新乡周边盘踞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新乡城区附近的地下有过什么地下水道。就连在城中眼线广布的霜雪,都对这一设施没有映象,哪怕身为地头蛇,她也只能聚精会神的听着蕾希把情况继续降下去,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来。
况且赤塔家族那雁过拔毛的吝啬脾性,要是这个连地沟都舍不得挖的小破乡镇真有地下污水系统,还不得天天找人上门收使用费去?那些城里人还用得着天天往窗外倒屎泼尿嘛?
而流浪汉们则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异口同声地为那年轻流浪汉做担保:“真的不骗你们,我们就是从下水道里溜进城,准备上街讨钱的时候被罐头们抓起来收容的!”
年轻人则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在沙地上大致描画着所谓的地下通道的外形。
“这大概是在城郊附近,靠近那座教堂遗迹的一处矮坡里面,大致长这样……”
那是一座长满杂草的低矮土坡。周围零散分布着一些碎砖碎石,灌木倒是比较多,看起来和周边的缓坡很近似。除了地势高点之外,没有别的任何特色,但也算是个不错的栖居之地了。
而那年轻人在被赶出城后,本来是打算在那矮坡上生摊篝火睡上一晚;第二天再和人搭伙,去周边附近的村庄里讨点干粮熬一熬,等城市恢复正常了再回去继续乞讨去。
但不料年轻人不小心在坡上摔了一跤,虽然在身上擦出了几块淤青来,但却意外在拦住自己的灌木从后头,发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洞穴来。
“我记得当时实在是没胆子进去,但我在那个地洞门前找到了一株结满果子的苔莓树,实在是口渴得受不了,就壮着胆子摸过去摘果子。后来我发现里面好像还有果树就又找了个伴,搞了把火进去看看。”
年轻人伸手比划着一根火炬,随后又指了指之前替他解围的那个流浪汉,看来就是他们一起进去地洞里探险的。
“当时在外面看不出来,一进去才发现这个地洞居然是拿条石和青砖搭出来的!两边走廊上长满了荧光苔藓,到了晚上都可以不用打火把。就是中间那个水渠也快枯干了,我才判断这是地下水道的。”
而根据萨塔跟据他的描述来推测,那仅仅是走廊一侧或许就能容纳下足足五人并肩通行,这种宽敞的地下建筑如果真实存在,那绝对不会是在这几年才修建好并荒废的!否则城里人没理由不知道。
壮着胆子的两名流浪汉继续往前走去,经过了足有一公里的漫长路程,便来到了一个大型的分叉路口:“往左走的还在,但往右走的通道已经给废墟给封死了,就只剩下一个通往地上的半坡。”
负责开路壮胆的同伴连忙又补充到:“往左的通道里就没多少荧光藓了,我们也没敢往里走。干脆就沿着那半坡上去了,没想到半坡居然没被堵死,直接就通到了城里来了。”
“然后呢?通到的哪里?”
霜雪连忙握着萨塔的肩膀摇了又摇,脸上那股子焦急迫切样儿,也没比当时的他好上多少——似乎只要一碰到这种有关于未知事物,两人的精神状态就出奇的一致,让人怀疑他们俩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
“不清楚,那俩游民自己也讲不清;只说是带着他们过去,他们才能认得出在哪里。”
捏着萨塔的小辫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蕾希果断摇了摇头:可惜这群流浪汉大都是外乡流浪过来的,对于城里的区划不大熟;顶多就记着些地标性建筑,完全不能提供啥有效线索,除非带他们在城里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