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吞了口口水。 就这一空当儿,白玉堂又将她手中的另一个包子抢过,这一回慢慢品尝。
珍珠看着自己两手空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问白玉堂:“白公子,你不是吃饱了么?”
白玉堂斜眼看她:“我什么时候说我吃饱了?”
珍珠回想……好像是没有说吃饱了,只说了饱了两个字……
白玉堂却是不与她纠结这个问题,一边与她并肩走着,一边问她:“小珍珠,你性情原本就不温柔,如今装着这温柔的模样这么久,不累么?”
珍珠一愣,面色冷了冷。“珍珠并不觉得累。”
累吗?
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累的,但总归也有高兴的时候。
许久活在黑暗里,如今在这么亮堂的环境下,她突然觉得很温暖。
白玉堂嗤笑了笑,说道:“或许,温柔本就是你性格的一面。”
白玉堂突地这么说,珍珠只觉得心中违和,问他:“白公子为何问我这个?”
“因为不想你这么好。”白玉堂垂头轻轻说道。
珍珠莫名其妙:“哈?”
白玉堂抬起头,看向珍珠,笑了笑:“五爷我也就是闲着无聊。我们快些走吧,早点查完早点休息。”
珍珠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行在还未热闹的街道上,来往三三两两的路人。
那句话珍珠是听到了的,可是她不懂白玉堂的意思。
不想她这么好……
因为她所做的都是假的么?因为不想她骗别人?
这个时候的白玉堂,似乎很难懂。
可是,她却想要懂。
*
两人首先找的就是被白玉堂所救的那名女子,问起她案发当日在干什么,然后又问她是否知道卢夫人还有其他的仇家。然后根据这位女子所说,又找到她说的那个人,然后再问那个人同样的问题。如此往复,一上午下来,都查了百来号人。
午餐时间,白玉堂与珍珠坐在香满楼休息。
珍珠拿着自己记录的厚厚的一叠纸,叹着气说道:“这卢夫人还真能惹事!”
白玉堂同意她的话,喝了一口茶:“但这些都是小事情,不足以成为杀人的理由。”
珍珠却是不赞同他的话,说道:“那也不见得,一些小碰撞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理由呢。”
“性格偏激所至。”白玉堂缓缓回她。
见店小二陆续地将才上齐,白玉堂为珍珠乘了一碗饭,然后又为自己乘了一碗。“先吃饭吧,吃完继续。”
珍珠点了点头,吃了两口,又抬起头来与白玉堂说:“性格偏激也总有个原因吧!”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那个性子。
白玉堂悠闲地夹着菜说道:“应该常年积累的。”
突地,手中的筷子一顿。
珍珠疑惑地看他:“怎么呢?”
白玉堂却是笑了笑,答得轻松。“没事。”吃着又加了一句,“没你做的好吃。”
珍珠心中一动,她低了低头,心中一股莫名在窜动。
*
包拯在书房中批阅案宗,颜查散在方桌上写写画画,也是一副认真模样。包拯将案宗收起,看颜查散还在思索,笑了笑。站起,缓缓走向他。看向他的纸,只见他在纸上画着会友客栈、苏府、卢府的方位,然后还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包拯不懂他画的意思,渐渐凑近。颜查散只觉得头上的黑影越来越大,他奇怪地看去,正看见包拯一张大黑脸。他一惊,包拯也急忙后退几步。颜查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大人见笑了。”
包拯笑笑,指着那张纸问他:“颜书生可有头绪?”
颜查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说道:“大人,现在对于凶手,颜某还无法探知。不过……颜某刚刚正在研究那凶手的犯罪现场。”
“哦?”包拯有兴趣地问道。
颜查散拿着那张纸对包拯说道:“包大人请看,这是会友客栈,这是苏府,这是卢府。我们在会友客栈发现的首级,在苏府抬出的花轿上发现无头尸。以此可以看出凶手在苏府或者说苏府附近杀人的可能性极大。但卢夫人又是卢府之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半夜出门?刚刚颜某想了想,半夜出门,卢夫人应当是去会情郎的。”
包拯点了点,问颜查散:“颜书生的意思是凶手是卢夫人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