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总算是放下了,然后嘟囔了一句:“原本不是解了毒的么,昨日看他都还好好的呢,怎么又复发了呢……”
公孙策听闻,问庞飞燕:“庞小姐是说,白护卫今日中毒是复发?”
庞飞燕愣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指着珍珠说道:“是珍珠说的。”
于是,众人的视线成功地转移到了珍珠的身上。
珍珠看了看众人,然后与公孙策对视,点了点头:“是的,泽琰今日又复发了。”
公孙策看了珍珠许久,没有说话。其他人也莫名地保持着这种安静的气氛,很久之后,公孙策才缓缓唤了她一声。
“珍珠。”
他叫她的名字。
珍珠一颗心随着这一个称呼忐忑起来,因为他叫她时,带着一种无奈,带着一种猜疑。
是的,猜疑。
珍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猜疑,很明显,她刚刚的话没有得到信服。
“带我去看看白护卫。”公孙策如是说。
珍珠点头,再次看了一眼众人,领着公孙策往白玉堂的营帐而去。
珍珠走在公孙策稍前边一点,她不敢走得太前,不合礼数。
从今天见到公孙策开始,珍珠就觉得不对劲。与她说话的时候不对劲,唤她名字的时候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使珍珠心中不平静。
她觉得,马上就会有事发生了。
而现在的和谐,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珍珠。”两人即将走到白玉堂营帐前,公孙策突地叫住她。而他的脚步,也随着这一声叫唤而停下。
他没有在看她,而是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缓缓说了一句:“要变天了。”
声音低低的,与平常相比只是声音小了些,并无其他不同。
珍珠也看向那天空,这乌漆墨黑地能看到什么……
不过真的也是要变天了。夏季雨多,而这个时候也应是是要下场雨了。
“师傅,我们进去吧。”珍珠觉得看天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正要抬步,又听见了公孙策的声音。
“珍珠,你知道我什么要收你为徒么?”公孙策突地来了这么一句。
珍珠一愣,想了想,说道:“因为珍珠的诚意。”
她那时跪下他的门外,为了感动他,为了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公孙策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出了声。“这个并不是主要原因。”
珍珠不言语,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公孙策看向她,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愿意将我知道的倾囊相授。
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才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只是这个理由,是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他之所以考虑收她为徒的前提。
你是一个好人。
这六个字就像六把刀子,将她的心分割而出,刺得她痛不欲生。
珍珠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她不知道公孙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这样的字语足以让她胡思乱想,心如刀绞。
公孙策说完这一句,再没多说,直径走进营帐之中。
珍珠在营帐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艰难而进。
此时,公孙策正在为白玉堂把脉。眉头忽皱忽舒,最后抬起头问她:“他已无碍了。”不仅无碍,他还丝毫找不到毒药在他体内的残留。无法找到,也就无法知道白玉堂中的是何毒。
他也并不在意,只是问了珍珠一句:“这毒你是如何解的?”
珍珠顿了顿,回答他:“珍珠曾在医书上看过这一症状,当时也没多想,就用药了。”
她似乎是不愿说,所以含糊其辞。
公孙策正想再问什么,直觉自己为其把脉的手动了动。
他转头看向榻上的白玉堂,对方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懵懂模样。
看到公孙策时,他只觉得自己是花了眼,然后闭上眼又睁开,公孙策还在自己的眼前。
白玉堂这才惊奇问道:“公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策对其温和地笑笑:“我与包大人前来支援的。”
白玉堂一愣,然后环视一下周围景象,看见珍珠时又是一愣。“难道我睡了两天?”
“没有。”珍珠缓缓走近,说着:“你是今天早晨毒发的。”
白玉堂眼睛一眯,而后又看珍珠:“我毒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