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地说:“主上,珍珠是您的人。”
襄阳王坐下,气息仍不平稳,他指着珍珠,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此番作为,分别就是告诉了开封府的人,怎样去夺回他们的官印!”
“珍珠知错。”虽说是知错,但是没有一点儿畏缩的态度。她目光沉了沉,对襄阳王说道:“主上,既然珍珠无法完成主上给予的任务还给主上添乱,还请主上将管制冲霄楼的任务交予他人。”
听她这么说,襄阳王沉默了。
难不成,珍珠的目的在于此?
就算冲霄楼的机关暴露,但依旧是天衣无缝,只是可能吓得对方不敢再来而已……况且,开封府的人,不可能不来……
那么,珍珠的目的是为了……不守冲霄楼,不看着开封府的人死?
“呵。”襄阳王轻笑一声,说道:“珍珠,本王不但不撤你的职,还会把你制的毒多多用在冲霄楼里。”说完,向众人招了招手,“你们退下吧,无声留下。”
襄阳王如此,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珍珠缓缓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襄阳王,而后转身,与几人一同出去。
留下的冷无声,看着珍珠的背影消失在殿内,才转回视线看向襄阳王,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主上。”
“无声,你为何认为探冲霄楼的必是白玉堂?”襄阳王问道。
冷无声拱了拱手,而后勾起嘴角:“白玉堂精通阵术八卦,开封府来襄阳城的人中属他武功最高,要探冲霄楼,自然非他不可。”
“无声,你设计的‘万箭穿心’莫非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冷无声笑笑:“主上,怎么会呢,无声啊……只是让他试试我的‘万箭穿心’好不好用呢。”
襄阳王眯了眯眼,一只手食指和中指轮流敲击着座椅的扶手,说道:“原本冲霄楼是本王交予你管制的,你却提议让珍珠来……无声呐,这一次你可真是用了心呢。”
加重了“用心”。
冷无声面色有些暗沉,嘴角仍是勾着的。轻轻地,他说:“我只是想着,她亲眼看见他死,应该会死心吧。”
“她”和“他”指的是谁,通晓一切的襄阳王自然明白。
“此次珍珠所为,你觉得可有碍?”缓了片刻,襄阳王突地问。
冷无声低着头,一双眼睛变得幽深。
“无碍呢,反正都得死。”
*
离开大殿,珍珠并没有马上回房,而是独自一人走至冲霄楼下。隔着十米的距离,默默仰视。
眸中丝丝亮光闪耀,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片刻,缓缓呼出,睁开眼。
低下头,她咬了咬唇角,一只手伸入袖口,紧紧握着那只白玉簪。
转身,离开。
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
*
襄阳城府衙大厅内。
一众人七七八八站着,白玉堂低着头默默坐在侧座。王朝也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其他人看看白玉堂,又看看王朝……一脸的茫然以及莫名其妙。怎么两个人出去一趟就成这个样子了?
马汉撞了撞王朝的胳膊,问道:“老王,你们回来怎么一声都不吭了,好歹也吱一声啊!”
然后,王朝很配合地“吱”了一声。
马汉默了。
王朝收敛了心思,看了眼白玉堂。既然五爷不准备说话,那就由他来吧。
“颜大人,公孙先生,今日我和白五爷去了冲霄楼……”顿了顿,面色有些骇然,“也看见了冲霄楼里面的机关运作。”
颜查散一惊,看了眼白玉堂,而后看向王朝:“你和义弟进去了?”
王朝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珍珠姑娘给我们看的。”
顿了顿,他继续。
“珍珠姑娘希望我们不要以身涉险。”
听见珍珠的名字,颜查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面有一道口子突地被划开。有东西猛地往外流,带着丝丝的痛。
公孙策见颜查散不语,他思考片刻,询问:“那冲霄楼内是如何运作的?”
王朝吞了口口水,说道:“珍珠姑娘从窗口丢了一根簪子进去,簪子下落的时候应该触碰到了铜网阵,而后铜网由下出来一个,又由上出来一个。那网子上不但带有尖刃,还有毒……木簪瞬时化为了粉末……”
“天……”马汉听王朝说着,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怎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