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故意顿了顿,这才又道,“当时整个小城都议论非凡,都说那男子得了失心疯,其夫人刘氏日日以泪洗面,不久就病倒了,正好此时,一游医拜见那刘氏,感谢当年的一饭之恩,却见刘氏憔悴之极,细细询问后,又问了些员外之子平日里的状态,便道
‘夫人,怕是张公子中了情蛊了。lanlanguoji.com’又一一解说其破解方法。那刘氏强作精神,派人跟踪秀秀,果然在其屋子里发现了母蛊,令人砸碎之后,那张公子竟是一下子就恢复了平常,半点记不得曾经自己所作所为。娘娘,您说稀奇不稀奇?”
“哦,照你那么说,那秀秀岂不是该早早嫁出去了?又怎会拖到十九?”秦贵妃问道。
“回娘娘,这件事后续是这样的,那秀秀后来交代,自己这巫蛊之术乃是上街买菜时,施舍了一个老乞丐,乞丐报恩给的,自己权当是乞丐疯言疯语,未曾当真,不想扶了其心意,这才随便找了一人,不曾想…”
“这般岂非太过可怕了吗?”秦贵妃小嘴微张,轻呼道。
“可不是吗,嫔妾挺说啊,还有些个巫蛊之术,只要施术者知道生辰八字,就可以达到这般效果,当事人是半点不会察觉,当真是可怕之极。”说着悄悄打量了下宣景帝。
宣景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冷声道,“长舌妇人,愚不可昧!”
倒是把丽婕妤吓得直直跪下,半点不敢动弹。
“皇上何必动气?”秦贵妃此时柔柔弱弱的温声劝道,“不过是当笑话听一耳朵的事,皇上又何必当真、”
宣景帝深深的看了秦贵妃一眼,只把她看的心惊胆颤,似是叹了口气,说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皇帝远离了锦绣宫后,丽婕妤才慢慢起身,问道,“娘娘,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哼,本宫不知道有没有用。”看了眼丽婕妤一脸疑问的样子,到底还是继续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本宫只要皇上在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本宫就已经赢了。”
宣景帝怒气冲冲的走出锦绣宫时,倒是把李德全吓了一大跳,自己大概有多久没曾见过帝王这般怒气了呢?因此不由更加小心的服侍起来。
“皇上可是摆架闵秀阁?”
宣景帝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闵秀阁门前,想起今天丽婕妤所说的事,自己虽是知道,这不过是前些日子太过宠爱夏柯,而被上的眼药,不过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疑问呢,怎会对一介妇人如此魂牵梦绕?自己到底是起了疑心。
挥手让宫人不要惊动他人,自己阔步走向夏柯闺阁,听见“吱”的一声开门声,夏柯反射性的望了望门口,然后惊慌失措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在了桌案上。这才笑着迎向宣景帝。
宣景帝看着夏柯非但没有像平时里立即迎接自己,反而鬼鬼祟祟的在书桌前磨磨蹭蹭,若是平时,自己也不会多想,可是今天看见这幕,自己脑海中不断的放映着丽婕妤所说的话,因此目光不禁一冷。
“皇上,您来了。”夏柯蹦着来到了宣景帝面前。
虽宣景帝本人已对夏柯心生疑惑,但身体早已在以往相处中,自动的张开了双臂,将她稳稳接住。
“娇娇,刚刚在藏什么呢?”不动神色的暗自打探到。
“倒也没什么。”夏柯想到案板下的东西更加支支吾吾,“啊,这肚子倒是有些饿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御膳房又端上来了新菜品…”
看着宣景帝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夏柯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好了,好了,我投降。”说着自顾自走到书桌前,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道,“郎君可不准笑话我。”
宣景帝看着那一张张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再看看夏柯绣摆上沾上的点点墨迹,不禁为自己刚刚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自己怎么会把那傲娇逗人的猫儿想成苗疆女巫呢?到底两者的属性就不相同了啊,不过细细看了一番,只觉得这字真的是惨不忍睹。
宣景帝忍了又忍,看着那猫儿一脸球表扬,球夸奖的小模样,到底还是道,“恩,这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爱嫔练得是王大家的草书吧?”
自己本以为猫儿会高兴的蹦起来,只见夏柯听了这话,整个人似乎就要蜷成一团了,闷闷道,“皇上,我练得是簪花小楷。”
“这…听到夏柯委屈的抱怨后宣景帝,到底拿起薄纸认真看了看,一柄柄粘在一起的都不能叫做字了,叫墨团还要更亲切些吧,自己能说出是草书,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这左看右看都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