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合剂的力量下化为海尔文大地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毫无人性的士兵满城烧杀淫掠,如今的海复军士兵不再头戴头巾,而是在手臂上绑黑、紫、红三色的绑带,他们伤害的城中平民往往都是海尔文同胞,可是这群士兵就像是已经听不懂海尔文语言了一样,对于同胞的哀嚎与祈求置若罔闻,但是他们对厄尔斯语言又极为敏感,凡是说厄尔斯语言的,尤其是白头发看起来年轻漂亮的会立即使用聚合剂攻击,这明显是在攻击天使,令人奇怪的是,「天使」这一存在哪怕在「红莲旋风」号上对于厄尔斯人类都是绝对保密的信息,那海尔文的这些野蛮反贼又是怎么知晓的呢?一切都在将秘密指向从未露过面的海复军领导人,从一开始的凡加入海复军者连涅霓的洗脑欺骗都不会相信,到之后的方案宗旨出现明显转变异化,再到现在使用「土地聚合剂」和着重攻击天使,对涅霓来说,这对他的政治学生命和生物学生命都造成了威胁。涅霓和拜殉列回到的是那座最开始的城池,冥云轻描淡写地攻下的城池,这也是殖民地的中枢城市,一开始还只是个小城,在拜殉列长久的苦心经营下成为了海尔文殖民地最大的城市,被誉为“厄尔斯王冠的海尔文明珠上最美丽的一抹抛光”,如今在逐渐暗淡的天空下,房屋尽数倒塌,惨叫声撕开滚滚黑烟而来,走在地面上必须要小心,不仅是因为时不时会踩到焦黑的尸体,有的地面干脆就是填充的生着蛆泛绿的血肉,肮脏恶臭,不难猜想,拜殉列的那堆金山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满地海尔文人和其他什么人类的尸首涅霓肯定是没什么同情的,但说他对一切都完全不在意的话那也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天使了,涅霓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对着那群手上绑着绑带的疯子抬手就是数枪,他这副身披披肩穿着裙子脚踩长筒靴左手拄杖右手持枪的造型十分前卫,很快就吸引了四周海复军的注意力,几个士兵刚想举枪射击,整个人就消失在了「硫磺火」的焰中,数十秒的激战,训练有素的「十字」军虽然也有一点损失,还是迅速地放倒了城市废墟内的海复军士兵,涅霓走向那些尚且活着的,一个个,抓着头发把他们提起来问话,如果问不出,就会直接摔地上保证摔碎头颅。
所有的海复军都和一样的没意思,没意识的,一醒来就会立即采取攻击,哪怕是四肢被炸断也要用嘴来咬,有意识的就更不用说,往往涅霓还没走近就必须结果他们的生命,只有一个例外还稍稍通点人性,这是个被强迫吸食了精神药物的童军,他能作交流完全是因为海复军对他的洗脑还没开始这场行动就开始了,大概是这个傲慢的复兴军领导层认为反正这类人又是个小孩又是个瘾君子,洗不洗脑无所谓,可惜了这孩子刚好吸得又比较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强行拉去,还被逼着杀害家人,好让自己成为一个人性泯灭的杀人机器的,因此,他选择了回答涅霓想知道的东西——如何找到领导层的人,接着在忍受了短暂的来自涅霓泄愤造成的痛苦后,迎来了永恒的平静的死亡。
从那个确实可怜但不值得施舍同情的孩子那里,涅霓得到了「斯派森」这个名字和一个位置,他并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去找了,当然了,他还是保证了一定的理智,是带着无数天使杀过去的,所以那一路都没什么好说的,这家伙真的有在生气,即使是从正常人的角度也会对海尔文复兴军感到愤怒,联邦之所以能把战争持续那么久是因为联邦体量大,产能高,国库富有,而海复军呢?他们一穷二白,如果说有什么能支撑他们维持战争的开支,或许是贩毒,也可能是“自愿”的器官交易。
其实,我刚才所展现的整幅画卷,后来称为海尔文第二次独立战争,经此一役,厄尔斯联邦在海尔文建立的基础设施几乎全部毁于一旦,这场战争打碎了海尔文的社会基础,海尔文人均gdp相较于战前厄尔斯联邦殖民时期下降了94%,整个海尔文近86%的房屋建筑物被摧毁,战后整片区域只有四百一十三名合格医生,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数百万倍于自己的病人和伤员,两场独立战争期间,被征为童军的儿童占儿童总数的7%,不仅如此,这场战争的两方,联邦政府与海复军,两个手持屠刀的屠夫,均没有受到应有的法律审判,唯有那一地的,是人民的鲜血。致于接下来的事,其影响力可能更大,甚至一度被视为厄尔斯联邦的人生骨折点。
照着得到的位置,涅霓找到了一个灰暗的地堡,当然他首先做的是二话不说射杀视线范围内所有的复兴军士兵,在闯入地堡后,那些披着紫袍,阴影遮住脸的所谓「领导层」并不是涅霓第一个注意到的东西,而是一条清晰的横幅,上面写着“宁可在废墟里享受自由,毋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