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仍是给唐毅给破了。
李霍记得,就在自己骇然惊心之时,是身旁那人,白衣如雪,神情恬淡,让人望而安心。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那些蓄势待发的巨兽,更不把骑在上面、耀武扬威的大日王放在眼里,反而口吻淡淡地说:“你们可知道,战国时候齐将田单是如何大破燕军的?”
当时他的笑容,便如此刻的日色一般温和,起初不觉如何,然而日色渐盛,若不及早退避,便会被那股烈阳之力灼伤,直至化为微尘。
李霍永远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此刻,犹在耳畔:
“这些蛮夷,自以为有恃无恐,却不知我们华夏泱泱数千年历史,数千年的征战,先辈们早把所有应对之策留给了我们,其高深莫测,岂是这帮化外之民所能领会的。”
说着,一声冷笑,是打骨子里透出的淡淡蔑视。
这种气势,就如当日他率军往尼博尔借兵,属下们都不放心,纷纷劝阻不可冒险,而他一拂衣袖,云淡风轻地笑说:“放心,我在,便是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