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救回来了吗!”
“你愚蠢的气息,实在影响斐某的风度。”
“可是我会吹笛啊!”
“不要再留恋斐某了,斐某要换个水性好的人做好友。”
“可是我会吹笛啊!”
“你能换一句吗?”
“我的笛声可以烘托你出场时的风雅啊!”
“……有理。暂不割袍。”
身为天下江湖武林仲裁,其实武功如何绝顶反而并非首要。首要是使人心悦诚服。如何使人心悦诚服?以德以行,以姿以容。德,需要日久见人心,而最立竿见影有效的就落在行、姿、容之上。故而保持风雅,至关重要。
此外,乐声还可分散注意、降低心防,亦属心理战技巧之一。虽然他也精通音律,琴艺更是一绝,但背着琴到处跑,累。有人代劳,自然最好。
斐然殊被说服了。
就在公孙异松了一口气之时,斐然殊突然端肃着脸,问道:“公孙异,跟斐某说实话,在斐某醒来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说完又舔了舔唇,皱着眉头,一脸思索。
公孙异心中警铃大作,默默退后两步,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斐然殊又细细舔了一遍唇,脸上表情越发凝重。
大事不妙啊,被他知道他嘴巴的贞操被人玷污一定会迁怒于害他落水的他,被他绝交事小,以后再也不能去天下第一庄蹭吃蹭喝蹭武功、避寒避暑避难这才事大!
三十六计,走为上!
主意一定,公孙异趁斐然殊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连忙施展绝妙轻功扬长而去。
看得斐然殊是一头雾水:“斐某只是想问,这满口的煎饼果子味儿从何而来……”
☆、我是上仙,你别笑
时序入秋,漫山枫染。行歌离开太湖后,漫无目的,一路踏莎而行,游山玩水。
行至村落,便招猫逗狗,蹭吃蹭喝,为村民观星测雨换得一些干粮。
行至城镇,便支个小摊,测字卜卦代写书信,也能混个三餐温饱。
就这样走了月余,行歌来到四方城。四方城比行歌到过的任何一处都要热闹繁华,遍地的酒肆歌坊,满街的新奇玩意儿,商户林立物繁人胜,就连街道也分为行人道与车马道。
一品居的酒,太平苑的舞,骑鹤楼的点心,很快地将行歌攒下的积蓄掏个精光。
于是行歌又操起老本行,在街市口支了一个算命摊子。
年轻女冠独行毕竟扎眼,行歌生得不丑,言行又介于方外之士与精神病人之间,久而久之也闯出了点小名号。四方城里提起行歌仙姑,谁不是竖起拇指,说一句十卦九不准呢?
不错,行歌是没学过周易之术,卜卦也只懂个架势,算命全靠察言观色。但她收费低廉,嘴皮子耍得又有趣,四方城的城民们纵使知道不准,还是乐意花上几个铜板与她聊上两句。
说来她并未受箓,算不上女冠,穿着道袍着实有坑蒙拐骗之嫌,却也是事出有因。
一来她查看了包袱,那身所谓她来时所带的衣裳,分明是件嫁衣。若是个寻常女子,定要苦恼纠结自己究竟是何身份,是否已有婚配?夫婿何人?又为何身着嫁衣昏迷失忆?是途中遭遇强盗还是被抢亲?可行歌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个异常心宽的,看到嫁衣转手就扔了,管它前尘是缘是债,忘了就是忘了,旧物留着也是祸患,毁尸灭迹最好。
二来她是有病,又不傻。本朝以道为尊,女冠总比寻常女子多些自由与尊重。像妙善法师,虽为女子,却比男子更贵重,每年宫里都要请她去讲课。她喊穷,唉,谁信。
拿她二十两真不冤。
那包袱里除了随身衣物,还有一个锦囊,内藏一颗珠子,上书镇魂二字。
行歌拿起它,它便隐入行歌掌心之中。
行歌想,她一定是个上仙,下凡来历劫。
妙善法师知情,所以赶她下山。
嗯,以后飞升重列仙班了要好好提拔一下她,加持一下洗月观什么的也必不可少,至于狗蛋这个病友,收她在身边做个炼丹的小童好了。啧,不知她在天上人缘如何?一定是羞死百花闭嫦娥,男仙爱慕女仙妒,唉,她真是个罪孽的小人儿。
行歌想得太投入,忍不住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行歌,行歌!”
几声呼唤,行歌一惊,醒过神来,只见摊子前不知何时竟呼啦啦站了一大群人,叫唤她的正是隔壁卖字画的游子仙 。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