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岱小乔捣头如蒜。
“试试吧。”
岱小乔真的一把拎起了摄像机,对着窗外拍了起来。
冬天的太阳和煦温柔。坐在三十楼的这个靠窗位置,我曾见过斗转星移,见过月色撩人,见过碧空如洗,却未曾留意过当下的夕阳西斜。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一回头,虹姐,老铁,子矜,都在岱小乔的身边,用手机拍着窗外。
晚一点,我带着摄制小组去小南国吃晚饭。
我点了一些菜,服务员问,“苏总,需要不需要把您放在我们这里的酒拿出来?”
我开始向大伙“兜售”。虹姐说,开吧,一起喝。
服务员到了岱小乔那边,正准备倒上,她不好意思地拒绝了,“我不会喝酒,一喝就醉。”
那是,见你醉过,好不吓人。我心里想。
服务员到了老铁那里,眼神向我飘来,我问老铁,“倒一杯吗?”
老铁支支吾吾地,岱小乔注意到了情况,连连替他摆手,“苏子然,他不喝酒,他是开车来的。”
我笑笑,不动声色地揣测,为什么岱小乔要为老铁作主呢?
老铁感激地笑笑,补充道,“是的,苏总,我开车不能喝酒。”
“找代驾?”我提建议,带着狡黠。
“他们开不了我的车,我的车比较特殊。”
“他开的是赛车。”岱小乔告诉我。
“哦,你开的是赛车呀。”
“可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油门踩得贼大,我想这辆车够差的。过了很久,才知道赛车就是这样的。他的车技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我发出一声爆笑。
“你们都是怎么认识的?”
老铁讲,“我和子矜是电影学院的同学,岱小乔来电影学院读过编剧班,和虹姐一起‘挖掘’我们俩人的。所以一起合作拍了几部纪录片短片。”
“原来如此,都很有缘份呐。”
嘴里客客气气的,心里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酸溜溜。
拍了快一个星期,间隙中我约了合作方在公司谈谈。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了陆家嘴的一家江景酒店吃晚饭。酒店餐厅正有人弹奏钢琴,声音有些许嘈杂,在领班的安排下,给我们找了一个包间。
酒过三巡,我说着场面上的话,带着几分醉意。就在我站起来,准备再次敬酒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探身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员,扫视了我们一眼,就准备出去。我条件反射地问,“有事吗?”“没,没事。我来添一点水。”听到这声音后,我一个激灵,这声线,这语气,好像是岱小乔的。我还纳闷着,最近这世界上怎么会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我为之着迷的声音?酒清醒了三分,我的目光聚焦在服务员的脸上,她梳着光洁的发髻,却戴着一副与服务员不相称的玳瑁眼镜,看清我的脸后,大惊失色。
门被敲响后突然又开了,领班带着二个保安冲了进来。“请您跟我们走的。”他们对岱小乔说。“怎么了?”“就是你,冒充我们的服务员!走进好几个房间偷东西!”保安说,“我在监控上都看到了。”领班走到她的面前,“请跟我走一趟!”岱小乔的脸色煞白,但说得非常镇定,“我没有冒充,我是客人。”
几秒钟之内,我判断了形势,再看了一眼岱小乔的衣服,和领班打招呼,“王领班,这是我的助理,今天恰好和服务员撞衫了,她刚才去洗手,回来可能迷路了,才走错了房间。”领班沉思半响,责问保安,“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东西了?她手上根本没有包。”“是啊,没有赃物,怎么能随随便便说是偷呢。”我的口气很重,佯作愠怒的样子。“抱歉抱歉,原来是一场误会,你们三位请继续用餐,今天的酒水免单了,我们不打扰了。”领班带着保安离开了,留下合作伙伴对着我大眼瞪小眼。
“你留下来陪我们喝酒?”我半开玩笑,对着岱小乔说。岱小乔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应该拿这个家伙怎么办。“方总,真是招待不周,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刚才被误会了,估计现在气得饭也吃不下了,”我不得不和合作伙伴打招呼,“我送她回去。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回来。”“去吧去吧,别管我了。”
我出门先把账给结了,然后拉着岱小乔,带着七分玩笑三分责备问她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何时戴起了一顶鴨舌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背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