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理亏:“蛇可没有跟我说的反着干。”
阿芙拉也理直气壮:“要不是停电了谁会走到这里来?你当我稀罕在这个破地方逗留?”
“那就赶紧走吧。”里德尔语气懒洋洋的,一副与他不相干的样子,阿芙拉听着就来气。
她索性靠着墙就地蹲下:“我就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诡异的沉默弥漫开来。
过了好一会,头顶某处传来里德尔轻飘飘的笑声:“你不会是,怕黑吧?”
语气是上扬的,听起来明显愉悦多了。
阿芙拉头都大了:“你别造谣啊!”
她其实害怕极了,有了刚才的经历,总感觉脚边盘踞着什么东西。她想要抓住点什么,周围却光秃秃地无物可捉,就连里德尔的具体位置她都不知道,她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脚踝。
就这样挨过几分钟后,里德尔的声音又响起,这次似乎比刚才更近了一点:“手举起来。”
阿芙拉警惕道:“你要干嘛?”
“你不是怕黑吗?”
“难道你有灯?”
“先举起来。往左一点。再过来点。你能不能步子大一点?准备在那里做窝吗?”
“……”
阿芙拉既犹豫又好奇,在他的指挥下一步一步地挪动,直到他发出新的指令——
“可以了。再抬一点手。”
月亮缓慢爬升,眼前终于浮起万物朦胧的轮廓。
指尖延展,触感是柔软的,温度却依旧凉得如同深秋席卷泰晤士河的寒风。
月光映出虚影,狭窄而黑暗的废弃仓库中,窗子被铁框锯成三段,男孩从里面探出手臂。
“借你抓一会,灯亮就走人。”里德尔警告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