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竟她自己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儿,没说什么,默默从自己的压岁钱里拿出几张红票子,“我也没听说这消息,我也没去吃你家办的宴席,这就当小孩儿的压岁钱吧。”
蔡文晶苦笑两下,“哪有什么酒宴,这孩子是个意外,也就留下来了。”
说完杨晓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只好轻轻叹口气和她又随便聊聊,扯开话题。
“对了,你和谢景行还有联系吗?”蔡文晶问。
“他啊,现在也在河川和我一起上学。”杨晓景一提起他就是那副拿他没办法的嘴脸,“还和以前一样。”
“我还记得他那次在外面发了好大的火呢……”蔡文晶笑嘻嘻地问,“那次他本身是准备……”
话还没说完呢,怀里的小孩就哇哇地哭起来,蔡文晶无奈地摇摇头,“晓景,我得先走了,刚刚咱们也加了联系方式,有空约着玩。”
“好。”然后她就看着她们母女渐行渐远在街口。
还没松口气,又遇到了班主任,和他寒暄了好一会儿,毕竟杨晓景也算他的一位得意门生了。
临罢要走他突然坠了句,“离谢景行那臭小子远点,没个正行。”
以前是这样,现在班主任照常这样,谢景行算是被“全员恶人”了。
不过谢景行这个家伙,确实没个正行。
————————
两年前
办公室里,杨晓景正在语文组准备诗歌朗诵题材,就看见谢景行被班主任拎进办公室。
“谢景行,你第几次去网吧被抓了?”
谢景行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抬着头四处看了看办公室,课桌——奖状——盆栽——就是不看班主任,他反正准备休学了,无所谓。
突然,余光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立马站的规矩了点,然后肉眼可见的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傲气。
乖的跟兔子一样。——不过如果谢景行是兔子,那杨晓景就是那块嫩草了。
“知道了老师,我一定好好反省。”谢景行乖乖一个鞠躬给班主任突然搞的无所适从。
“……你也是个聪明的,别脑筋总不用正道上,天天想着玩。”班主任又打发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大略是和他呆太久了,他那些毛病说完全没有也不可能,他的叛逆,不爱学习,甚至打架斗殴她是看在眼里的——甚至别人不知道的,他并不想上学。
一放假杨晓景基本都宅在家里,因为年关将至,也推了很多朋友一起出去玩的邀请,偶尔觉得还挺无聊的。
不知道谢景行在干嘛,杨晓景有时候想,是在哪个网咖里泡着,还是在哪和人飙车呢?
此时网咖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怎么和我聊天?”杨晓景和同学在手机上聊天,同学开起了她的玩笑,“你那个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好哥哥呢?”
“什么呀,他叫什么青梅竹马,不就是我年纪小的时候做了他几天小跟班。”
“呦呦呦,我看不是几天吧?现在你们不也天天在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
“乱说什么呢……传出去我妈打断他的腿!”
“你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阿姨还不放心你和他玩呢?”
“他看着多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
“晓景,有时候挺不了解你的,其实他看着乖张了点儿,但是成绩也不差,又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仇家儿子,你怎么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口碑可不怎么样……我妈对他印象不好也正常,可能以后我们工作了也就不在乎了,就是怕我被带坏了,所以我还是不提他的好。”
其实他们的关系慢慢超过友谊她是感觉的到的,好像变成了家人的存在。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它,因为她刚成年,工作前她本来没想过接触感情,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个勇敢的人。
但有时候又觉得似乎这样的状态有点微妙。
……
除夕夜,杨晓景一家在楼上的后园儿里刚放完烟花,收拾了年夜饭的桌子,一大家子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讨论家常。
突然,杨晓景听到门外一阵耳熟的摩托车声,低头一看,手机收到了消息:方便出门一趟吗?
她看了看满客厅的长辈,正聊着她的事儿,和她搭着话。
她摇了摇头,回复了一条短信:出门,恐怕不能。
谢景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