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听了你妈的话,躲了我半个月......”
她闭上眼睛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怪你。”
“景景和谢景行他们俩一开始阿姨也反对,我理解你,你为了顾虑你妈躲着我,我当你是在保护我,省的你妈再找上我。”
“那天的学校汇演,你在后台,和那个学姐......”
“我只是给她披了一个外套,你别误会!”李钰极力的解释。
“是,你和任何一个女同学都可以走得很近,唯独得和我要保持距离。”
“我沈甜,当初追你是我想勇敢一次,但我还没那么贱,上赶着追着你跑。”
她已经平静下来了,语气极其冷漠——
“李钰,我早就不爱你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出国的时候我对你没有一丝留念。”
“你最好祈祷余路没有什么事,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李钰一个人留在原地。
根本不是那么难忘的白月光,只不过是一个固执冲动的小女孩和一个懦弱逃避的小男孩而已。
那年她情窦初开,用尽了各种漫画书上学的,言情小说里写的追男孩的方法,他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但从没想过他是这么一个懦弱,逃避的人。
她不去管他妈妈对她的警告,也不顾别人看她多么卑微,勇敢地爱了一回,她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但他让人很失望。
她从来没有一刻留恋过丢下了她,逃避了责任的李钰,她知道自己爱的是那个余路,永远追随着她的余路。
在这一刻,杨晓景终于明白了沈甜这样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青春里唯一的秘密。
也终于知道出国前那天,她拉着她在ktv哭着唱那首《余温》的心情。
“你把答案隐藏在浅浅的谈笑之间
就这样你忽近忽远
像这种纠缠更难结尾
你难以看透的语言
隐藏着每一天
是另一种温柔的敷衍
你仅剩下的余温
总在我最压抑时浮现
......
回忆很久以前
那万种不经意的消遣
无数幸福的错觉
不过是把自己欺骗
……”
一病房这头,重症病房里的余路手指微微动了动,指数有些回升。
他睁开眼,脸上还带着氧气罩,偏头看了看身边,她不在身边他瞬间慌了神。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他害怕沈甜第一时间去找李钰,害怕她心软之下和李钰和好。
害怕她心里李钰的位置在他之上,他的心里惴惴不安,看着病房的天花板,一分一秒地等待着。
谢景行站在病房门口看他有了点意识,穿了防护服走进病房里看看他。
“沈......沈甜......”余路戴着氧气罩呼吸间氧气罩就蒙上一层雾气,他费劲地对谢景行说,“来了......吗?”
“来了,现在在李钰病房呢。”
余路听闻,便一直无神地看着对面的墙,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心脏在被人一刀一刀地凌迟。
悄无声息间眼角划过两道泪,然后缓缓说,“他们......和好了......吗?”
“和好?”谢景行好像明白他在想什么了,笑了笑,对他说——
“脸别被你女人扇成猪头就不错了。”
他偏头看了谢景行一眼,有点疑惑,然后瞬间眼里有些光亮。
“余路,有时候......要相信你自己的女人。”谢景行缓缓道。
“对自己有点自信。”
谢景行看见杨晓景和沈甜回来了,便离开了病房。
看着谢景行离开的背影,他慢慢说了一句——
“知道了,老大。”
不一会儿,沈甜穿上防护服进来了,走进病房里,看见余路躺在床上满脸心疼。
看见她这么心疼地看着自己,难得看见她这么娇气委屈的样子,他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还笑!你就是个傻子!”沈甜说,“他喊你去你就去,你不怕是陷阱吗?!”
“他说是个男人......就去找他。”
他虚弱地躺在那,艰难地解释道,“他......先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