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有些不悦地说到:“你我爷孙二人,有何当问不当问,速速讲来。”
见喜伯有些不悦,方小海赶忙说到:“爷爷息怒,的确是小海的不是,小海这就道来。”
说罢方小海一指手中的枪头:“爷爷的枪头是锥形,而此枪头则颇为不同,不知是何缘故?”
闻听此言,喜伯不禁呵呵大笑,并不答言,而是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断棍,紧接着说到:“方才爷爷突袭于你,你的应对实属不错,我只使了三分力,按理说你应能抵挡得住,可知为何如此?”
方小海看了看地上的断棍,又看了看手中的枪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随后方小海指着枪头那月牙形的刃口说到:“爷爷可是用此处将木棍斩断?”
喜伯点了点头,伸手将长枪从方小海手中夺过,指了指枪头说到:
“此枪名为霸王枪,极少人用,爷爷也是之前在京城闯荡之时见过此枪一次,因其颇为独特,故此当时甚为留意,这才有些印象。”
说罢喜伯抬头看向远方的京城方向,竟是有些怅然。
看着默默出神的喜伯,想到自己未知的身世,方小海也莫名地有些神伤。
似乎是察觉到此时的氛围略略有些不对,醒过神来的喜伯将手中枪一抖,舞起一朵枪花后便递到方小海的手中,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爷爷的枪是最为常见的军中制式枪,江湖中人也大多使用此枪,用的时间长了,顺了手,有了感情,自是不会随意更换。”
指了指方小海手中枪,喜伯接着说到:“还记得当日听你论枪,所言之知其长方可用其长;善其变方可悟其变;造其势方可借其势,不知不觉便想起了此枪,只觉得你若是使用此枪,相得益彰之下,必会将其发扬光大。”
方小海闻听此言,越发出神地看着手中的霸王枪,眸子中竟似逐渐发出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喜伯见此,想到他初次观看山谷之地日出时的情形,又念及其入梦习武之事,便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地立于一旁查看方小海的变化。
只见此刻的方小海又好似进入了梦呓般的状态,摇头晃脑,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时而蹙眉,时而茫然、时而恍然……
就在一旁的喜伯颇为紧张之时,方小海猛地睁开了眼睛。
“爷爷,小海有些明白了。”
看着喜伯面露询问之色,方小海不疾不徐地说到:“此前爷爷曾说过枪揉百兵之术,小海尚不能完全明白,现下却有些豁然开朗”
说着,方小海指着枪头那弯刀刀刃般的刃口说到:“爷爷您看,这便是刀刃,最适宜当作大刀劈砍,而爷爷的枪则没这般威力。”
“好!好!好!”喜伯捻须连连点头
“爷爷也是见过此枪之后才真正的明白何所谓枪揉百兵之术,才能够揣摩出枪之变,如今你既已有所悟,作为它的主人,正是为它命名之时。”
方小海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看着手中枪,神情郑重地说到:“方小海此生,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故此,便叫你做问心枪,从此不离不弃,随我戎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