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啊,我只是途径这里的普通人。
没有恶意的,不要紧张,不要误会啊。
兵器无眼,你们莫要伤了无辜好人啊。”
卫菁试图降低摩擦,尝试用他那不太标准的卫国话与对方交流。
也不能怪他说得不标准,在他五岁时就荣当质子了,在朝歌生活多年,几乎没有人与他交流卫国语。
除了他的一名近身侍卫和奴婢,就再无他人了,怎么可能说得标准呢?
要不是这三年,卫菁与亚父朝夕相对,恐怕连正常的卫国语他也说不好。
“别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
其中一名青年手持长矛对着卫菁进行恐吓。
“且慢……,小兄弟,刚才听你的口音,你是卫国人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首先制止了众人的行为,他是从人群中缓缓的传了出来,随后一名老者徐徐走出,仿佛是听出老乡的话音后才有此一问。
这位老人家的耳朵似乎有点背,才敢听出是老乡。
其实村民倒也不觉得奇怪,这也挺合理的。
毕竟各地乡村各处例,别说整个偌大的卫国了。
就算隔壁村同样说的是卫国语,也可能叽里呱啦的说得不太标准。
但卫菁的卫国语是跟的亚父学,标不标准不知道,但绝对地道,官腔淳厚,不容置疑的。
他就是个人物。
卫菁在人群之中找到了说话之人,他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银发早已斑白,满脸苍老的痕迹在他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前,显得不算糟糕,他连忙恭敬的应道:
“是的,老伯。”
卫菁听出有解围之意,也猜测对方与自己可能存在了误会,或许错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他着眼在老伯的身上,土色的衣衫十分轻薄,苍老容貌更是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只知道他是这里颇有地位的人。
因为他一说话,众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也许是个村长也不一定。
卫菁心里猜测到。
“夷达,就放他走吧。”
老者晃悠悠的一步步走了出来,站在了男子的身旁继续说道:
“不看在你们干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上,也看在他同样是受苦受难的卫国人的份上,就让他离开吧。”
听了老人的话,卫菁心情顿时大好:
对对对,这就是我卫国该有的礼数啊!
想不到,我的子民如此明事理,辨是非,实在难能可贵啊!
噢!
这当然也是卫国之福,先祖之训,才能有此等贤明的子民。
父亲啊、先辈啊,你们的功绩日月可鉴,你们的治理福泽万代啊。
我明德公,在此衷心的像你们致敬。
卫菁听着老人讲的道理,发现他说的话,妥妥的都是卫国的礼制,乐观的他连忙就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