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一定会很惨痛……到最后，你不但会丢掉自己的性命，而且还会被它所反噬，永世不得入轮回！”

永世不得入轮回？

这话若是落入正常人的耳中，一定会震耳发聩、倍受重视，但是现在……这话在落入他端木夜的耳朵后，却是显得那么的可笑！

这些年以来，他动心忍性、竭尽全力，到现在却活成了个悲剧模样……如果，下辈子能够再来一次的话，那么他的下一次轮回，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对于死后能不能入轮回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每个人死后都想入轮回，却不知入轮回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想了想，他轻声地回道。

“？”老者闻言后瞬间陷入了沉默，此时在其眼神中，则透着浓浓的疑惑。

“其实，在五年前，它便已认我为主，”端木夜继续不悲不喜地道，“从那时开始我就在想，只要能够顺利地活到下半年，或者活到又一个下半年，就算是赚到了！至于什么‘噩运’、‘地狱’、‘诅咒’、‘不得入轮回’之类的，倒是并不重要！”

“并不重要？”老者看向端木夜的眼眸，泛着意味难明的神色，有怜悯，也有好奇，同时也有一丝难言的疑惑，“那么，你来我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环境。”

“什么样的环境？”

“能够安心修炼下去的环境。”

“可是，如果你能在临死前左拥右抱、好好享受一番的话，不是挺好的么？”

“好与不好，都在于心。”

“哦？”

“心安则什么都好，心不安，则什么都不好！”

“那么，促使你想要继续修炼下去的原因，便是心安，是么？”

“是的。”

……

沉默了会儿，端木夜再道：“因为‘活下去’很重要，所以即便是再苦再痛，我也必须活下去！”

“可是，有些事明知做不成还去做，便是不理智！”

“您说的对，不过命运无常……再糟糕的人生也偶尔会有奇迹发生的，不是么？”

“奇迹？或许有吧。”老者顿了顿，再道，“但是，一个人如果活到只能期盼奇迹发生的地步，那便是真的很被动。”

“是呀，我活到如今这个地步，便是真的很被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果循环而已。”

“所以呢？”

“所以若是没有了昨日之因，便不会有今日之果。”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

此时，端木夜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虽然依旧平稳、从容，但是，如果旁人用心去品味的话，还是能从中品出一丝寂寥、凄凉的味道来：“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如果八年前的我不曾去天道宗的话，那么如今的我，也未必会这么痛苦！”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俯身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

此刻在他的胸口里面，似乎也早已经生成了一粒名为“痛苦”的种子。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粒“痛苦”的种子也早已经生根发芽，并且一天天的在长大！

……

“一个人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所以只要还能活着，就应该快乐一些。”

“……”端木夜闻言瞬间陷入了沉默。

“能影响人的心态，让人产生痛苦情绪的原因，无非就那么几个:贫穷、疾病或者失去挚爱……而能让你感觉痛苦的原因，都有哪些呢？”

“您所提及的几个方面，应该都有吧。”

“都有？”

“对，都有。”

……

过了一会儿，老者再道:“你端木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所以你的今日之果，未必就是昨日之因……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修炼环境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

“是的，你可以留下来。”

“就留在这里？”

“不。”

“？”

“我可以推荐你去雪莲峰。”

“雪莲峰是？”端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