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朝矿山努了努嘴:“干掉监工的那群人,嫁祸给孟家。”
王大头目笑道:“一群小鱼小虾,干掉有什么意义?陈兄弟且在此歇着,为兄自有妙计。”
说完不再开口,也不解释为什么。
等天色将暗,王大头目附耳在一名小头目耳边说了几句。
小头目连连点头,带着两人起身杀向矿山。
三名陌生人的出现,让矿山的监工颇为警惕,两人前来询问,却被小头目暴起杀死。
霎那间,矿山乱做一团。
小头目趁乱一顿砍杀监工,驱赶矿工,让属下背起炼好的生铁,扬长而去。
过了许久,矿山的混乱才渐渐平息,期间有人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只见王大头目伸了个懒腰:“兄弟们,该起来干活了。”
这时主动向陈南解释道:“黄丰镇的这几个矿主,大多为九品,纵然有个八品,也享福惯了,还不如我外事堂常年在外厮杀的小头目,按理来说,清理不难。”
“但这些人偏偏贪生怕死,将老巢经营的铜墙铁壁,若强行攻打,老哥我都有可能折戟沉沙。”
“所以老哥想了个法子,让人假扮路过的强人袭击矿山,引蛇出洞,再半路劫杀。”
“矿山可是小矿主的命脉,容不得他们不上当。”
“待会陈兄弟就跟在老哥身后,尽管练刀,有老哥护着你,保你安然无恙。”
陈南一听顿时就懂了。
谁说外事堂都是只知喊打喊杀的莽夫,他第一个不信。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离得最近的一个小矿主,已至三里之内。
王大头目招呼陈南一声,提着刀,带人杀了过去。
来者人数不少,陈南粗略一算,有二三十号人,皆是身强体壮的大汉。
但相比王大头目带来的人手,无异于小绵羊对上狼群。
王大头目亲自出手,那小矿主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砍掉了脑袋。
陈南脸色阴沉,短刀如毒蛇一般探出,或抹喉,或扎腰子,每出一刀,便有一人倒下。
他同时在心里大骂这该死的世道。
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