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什么颜色都不敢隐瞒。”
曹达气得不轻,“你——”
罗德宝边咳边笑,眼睛半眯。“老陈,小曹说得没错,你也是行家里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别提啦,伤和气,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信息给你透露也不算坏了规矩。”
“整个川城,就三个叫陈诚的,除了你,一个是8岁小孩,另一个是年近70的老人,二人都不在西镇生活,基本排除作案可能。不怀疑你怀疑谁,你说呢?”
赵璋心里骂一声“老狐狸”,嘴里道:“也对。我单身,正当壮年,对方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漂亮大姑娘,见色起意,杀人灭口,很正常的逻辑。问题偏偏不是我干的,省点口水吧,有证据逮捕我,我绝不抗拒。”
曹达跳了起来。“你别这么嚣张。”
赵璋其实心里也不踏实,难道这第一次考验任务是要证明自己是凶手。
罗德宝眉头微皱,对着曹达摆摆手。
“证据呢?暂时没有,但很快就有了。时间不会等太久,这之前之后的差别就大了去啰,作为曾经的同行,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赵璋心头冷笑,测试系统不算吝啬,基本的刑侦知识还是随同新身份一样给了。
他掐灭烟头,拢了拢衣领。
“罗局,你这有诱供的嫌疑哦。”
罗德宝不动声色。
赵璋见状,心下反而更有了几分底气。“你们拘押我已经六天,没有证据的话,明天就得放我,否则就要申请逮捕,您看着办?”
罗德宝也丢掉烟头,哈哈笑了两声。“不愧是陈铁头(陈诚当刑警时的绰号),心思聪敏啊,那我们就放人。”
赵璋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爽快,曹达递过来一张纸,他瞄过一眼,在上面签了字,只是差点写下“赵璋”两个字。
好在他反应还算及时,没犯这种低级错误。
罗德宝十分客气,和曹达一路将他送到公安局大门口。
“走了。”赵璋挥手作别。
“好走。”罗德宝一顿,突然抛过来一句,“那个女孩死前已有孕在身。”
赵璋愣了愣,笑道:“肯定不是我的种。”
直到赵璋背影消失在视野外,曹达问道:“局长为什么告诉他提前释放的原因?”
罗德宝叹息道:“他迟早会知道。”
曹达思索一会,又问了一句不情不愿的话,“局长是不是也想他帮着我们破案?”
罗德宝干笑一声,“你总算开了点窍。人的名,树的影,我不想退休前顶上再多一件悬案啊,那句话就是故意在他陈铁头心里种点草,借点外力不犯法,别觉得丢脸,呵呵。”
曹达无语默然。
离开公安局,赵璋内心有点小爽,凭借现实外界与各色人等交道多年的经验,从罗德宝主动说出另外两个“陈诚”的信息,他就隐约猜出这一场审问就是一个小小的局。
一个唱红脸,一个演白脸,这种伎俩太司空见惯了。
至于罗德宝最后丢来的那一句话,用意明显,一方面告诉他dna检测结果表明他不是那个名叫周莘女子腹中胎儿的父亲,这是放他的正当缘由,另一方面希望他以私家真探身份,参与到这件案件的侦办中,多条路子又不费钱不费力,功劳最终还是他们的,这个算盘打得蛮可以。
赵璋却无法拒绝,且正中下怀,这不就是此次考验的任务嘛。
穿过一条街道,赵璋迅速穿入一条巷弄,才出来不久,他已隐隐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
近几年,他一直在外面世界四处探险,已然对莫名危险形成了一种天然直觉,就像一头野兽在森林待久了,对于暗处隐藏的危险尤其敏感。
“居然来了两个,应该不是刑侦队的人。”赵璋暗想,一个显然是生手,另一个似乎比较老道,若即若离,若隐若现。
巷弄有点黑,他拐入一家大门尚未关上的院子,贴身门后。
不到一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前冲了过去,又过了数十秒,那道脚步声又折返回来。
“人呢?怎么不追了?”一个中性声音质问道。
折返的人喘过几口粗重气息。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中性声音讥讽道。
“怕、谁怕啊?要不你试试,前面太暗了。”另一个声音不服气道,这人原地旋过一圈,摸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