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种的竹子那楼,路程也不过是几步之远。
她家住在四楼而且房门也挺有辨识度的。毕竟门口那个沾着点泥土的白色花栏可格外引人注目。
在那片小小的地方,四季都弥漫着花香,过往的人都喜爱这样的清芬,而花朵缤纷的色彩倒也将附近石灰墙的惨白洗涂出几分生机,让人安心。
如今是秋日,她家门口的白菊正盛放得灿烂,但却又与静美缠荡在一起,显得纯洁优雅。虽说外人眼里家门前栽种白菊好像有点别扭,但那丫头从小就喜欢白色,而且我也觉得这种淡洁的白菊只被则赋予哀悼亡者的意义,是否为一种可惜呢?
当然,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好时候。我在门前俳徊,不停摩挲着双臂,可也难抑住一分我的不安,说不紧张是肯定是假的,毕竟刚刚是我搞了一切。
我在门外难安不堪,但忽然瞥向白菊一眼,它们盛放得灿烂,头颅扬起,对我的摇摆不定的讽刺没有一丝掩饰,就那么直接,以傲然的姿态毫不忸怩地对我的怯懦达它们的不屑一顾。
我右手盘在我左手手腕上,捏着她曾缠在我手上的小皮筋,兴许是我不服气白菊的蔑视,抑或是手腕上的皮筋所挟杂的回忆再次触动了我的灵魂,我竟也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指失节撞击金属门发出的浑厚声音回响着,经过窄长的走廊的压缩再浸透我的每个感官,令我紧张不已,可过了许久也不见回应,我硬着头皮又叩响了房门,但依旧是不得回应。
“估计真惹她伤心了,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哭呢。”
上官缘这丫头的习性我全都了如指掌,这么久都没有回应,我也自然猜得到她此刻在干什么。
我叹息一声愧疚,望着门上沾上些许锈迹的半旧电子密码门锁,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指放在了闪着黯淡蓝光的按键。
虽然我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我已经懦夫过一次。
谢天谢地,上官缘家的密码还没换。我记得小时候这电子密码门锁开锁的时候,声音能把幼年时胆小的我吓得失声尖叫,但今天兴许是响应上官缘的心情,门开的一刻,仅徒留噤默无声。
上官缘的家里人好像都不在,整个屋子里只有她房间那传来难以抑制的哭声,屋内米色窗帘紧拉着,覆在窗上,扼杀了任何一丝想要照进屋内的光亮,让整个房间都受饰上黑暗压抑。
我慢慢摸向上官缘的房间,她的房间房门紧闭,深棕色的木门耸立在那,将我的视线阻碍抹除,可却挡不住房间内那娇弱,无助,失望的痛哭。我默默地安抚着自己的内心,轻轻叩响房门。
“那个,爸,哥哥,我没事的,真没事的,我没哭……。”
在门被叩响的一瞬,她的哭声也慌乱般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后房门被拉开,嘴上习惯性地出应该是平时应付她父亲和哥哥的话,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上官缘呆在了原地,朦胧的泪眼下闪烁着惊讶和难以置信。
“缘儿,去看秋景吗?”
我展开一个自然的微笑,叫着我对她的爱称,真挚地说出了那句原本属于她的请求。
上官缘听见我的话后,原本被泪浸红的眼眸马聚然放出光彩,同银河一般璀璨.可这番璀璨又像流星那般昙花一现,刹那间便化为黯淡一片,她向下拉了拉帽子,头微微低着,显得颓唐。
“可我现在这样子……任谁都会嫌弃吧。”
上官缘的语气低落,哭腔虽在尽力地掩饰,但还是难抑住悲伤。
我并未过多地言语,轻轻地抱住了她,她身子惊吓般地猛然颤抖,但刹那间又归于平静。她嶙峋的骨骼更衬她的羸弱。
“我很想你,下午去看秋景吗?”
我将头伏在她的耳旁,温柔地轻话着,-她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噤默不语,在这不安的沉默中依偎一段时间后,她轻轻一推,远离我的怀抱。
“缘儿你…”
“我去换身衣服,总不能就这样跟你出去吧。
上官缘的脸颊染晕上一抹娇红,蔓延至耳根,她看着满脸惊讶的我调皮地眨眨眼,嘴角微扬,勾勒出的完美微笑让她的苍白的脸颊上会上几分生机,与脸上的红晕交相辉映,她提了提自己身上宽大得不像话的衣服,向我丢了个wink后,缩回卧室,将门关上。
兴许是因为上官缘的笑脸,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和她一同度过的时光了。
今天的时间倒也不显冗长,至少上官缘这次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