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无目的地逛着,也像个一群狂欢者的孤独游人一样。
只不过那个身影让我熟悉,尤其是他头发末端稍稍染蓝的一撮。我有点不确定,跟上了他。
“姐夫?”
我悄悄靠近,尝试地喊了一声,男人转头看我,四目相对,我能看出他的眼中满是惊讶。
“文涯?你怎么在这啊。”
他睁大着眼睛,不经意一丝苦涩闪过,语气惊讶,但好像瞬间又回想起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挺喜欢看动漫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找了个座位坐下。
“当话说姐夫,我记得你不是和梦夏姐一样,都是在长安工作的吗,你怎么跑回这里了?”
我们之间以沉默相待,气氛很是尴尬,我有万种话语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最后选了种最为常见的开场白。
“我老家在锦官城,这几天放假,我过来看看。”
他淡淡地回答着,语毕,气氛又陷入这让人抓狂的沉默,我深吸一口气,索性不顾礼貌地直奔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那姐夫你是怎么跟梦夏姐分手的啊?”
“这个啊……”
他停顿了一下,清澈的双眸眼瞬间被难以净化的忧伤和不解填充,手狠命地掐着自己大腿——这是他抑制自己哭意的一种方法
“我也不清楚,上上周我一回家,就发现她竟然搬了出去,也突然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删了,只是在家里留下了张纸条还有盘牧羊人派,纸条上面的意思就是分手,过后无论我怎样挽留,都无济于事。”
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即使经过了抑制,但还是难掩住悲伤。
“啊?这样的吗?”
我有些意外,我原以为是姐夫提出的分手,结果是梦夏姐毫无征兆的决绝,这让我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梦夏姐绝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再者说,他们也在一起四年了,怎么也不可能说分就分的吧。
“很让人意外啊,在长安的时候我就找过她了,但换来的只是一句抱歉,两周来我一直在想,也许是我哪里太不好了,让她厌烦了吧。”
“毕竟她已经有段时间不对劲了,变得异常暴躁还敏感,甚至还出现了些伤害自己的行为,可我一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啊。”
他自嘲着,语气尽可能轻松,可那深入骨髓的落寞与痛苦让他的话语也洗得冰凉。
“哦对了,文涯还有,这个盒子给你,梦夏她遗落在我那里的东西,麻烦你交给她。”
“还有这封信,请你一定要给她。”
他从自己的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盒子和一封用复古信封封住的信,庄重地递给了我。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后起身,向我告别。
“跟我一起回去吧,问清楚梦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他告别时,这句言语突然涌了上来,但当我我开口准备说出时,他像是逃跑般的离开了我的视线,融化在了人海中,茫茫中,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悄无声息。
也许还能追上去吧,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地方,微微出汗的手心轻轻地摩挲着手上的盒子和信封。
接下来一整天的游玩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内心终究还是有一个心结。
我应该追上去吧,让他和梦夏姐见面,把一切都说明白。
可我没有,我又一次的选择了观望,即使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文涯,你今天感觉有心事啊。”
漫展结束,我们乘坐高铁返回那座小城的时候,夏央递给我一瓶冰红茶,紧盯着我的脸发出询问。
我搪塞了过去,并没有讲述我遇见了姐夫这件事。
回到小区后,我们挥手告别。看着渐沉的夕阳,我向天空伸手,希望能摘到片云彩。
在原地伫立了许久后,我才甩了甩手,向家都去。
我打算等会儿解决晚饭后,再将这些东西交还给季梦夏,可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我一怔,随后瞬间明白,今晚的安排可能会泡汤了。
一片昏暗中,我带着蔑视和憎恶的感情死死地盯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两人。
窗外的夕阳所赠予的红霞晕染在他们脸上,非但没有染上温和,反倒更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