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见半只活物,唯有阴风阵阵,沙石做响,好生晦气……管它样貌何其怪,小爷自当离得远远的,跑,跑出一段新生……
……
“混账,又失败了。”忽如其来的一声咆哮,震得远处山岭都在不停地颤抖,而在火山地脉里,滚滚岩浆之中,一头火龙岩浆所化,其盘身而起卷做高浪,引得周围岩浆不停的翻涌沸腾。
在那沸腾的岩浆里,隐隐能见到一把雕刻着两条青龙缠绕在一起的刀把,看似十分不俗!而刀身却淹没在岩浆里,也不怕溶了,想不是凡品。而细细再一看,刀身散发出日月星辰之辉阻熔岩欺身,足见此方界域非比寻常,不是俗人居所。
也不知因何实验失败,叹声里,火龙极不情愿的长尾一卷刀身,又再次沉入了岩浆里不知去向……
……
此时,吴醒正沿着此山山脚寻摸,脸上尽是败兴。高空里血月浮生,照得整片大地一片殷红。他已不只一次眉头深锁,望长空之诡异,心里说不上的滋味:活见鬼了,大白天看不见太阳,倒是挂着颗月亮。这星星如此闪又是怎么回事?这鬼地方完全阴阳颠倒。
这是一块贫瘠之地,一望无际。这鬼地方可称得上穷山恶水,别说是野草,就连只蚂蚁都找不着。地面坑坑洼洼的,像是经历过炮火轰炸一般,延伸到远方,望不到尽头。这里除了风声,就只剩下沙石了,别无他物。
形单影只孤星伴,血月当空照无眠。土坡上,血红的月光将地面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个孤独的身影远远行去不知时日。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巨大的地坑挡住了去路。骂声起时,多是怪罪这么大一深坑,绕道走得走到猴年马月去?没办法,只能沿着小路继续往低处出遛。其实他一直在憋着一股劲,偏就不信偌大一地界寻不见个人问路,不都说黄泉路上挤满了人吗?老天该死,欺负如此诚实之人。
老话说,嘴下积德,留神倒霉。
就当他走入巨型低洼地那一刻,远处坑壁上的沙石却相继脱落,只见上面突然钻出一张满嘴獠牙且不断向下滴血的骷髅头。接着砂石间摩擦声越来越频繁,骷髅头竟一个接一个钻了出来,一路数过去有不少呢。只不过这里离吴醒所在的小路太远,他不可能知道。
“这鬼地方怎么那么冷,就算是冬天开着空调也不至于这么冷吧!”还没走出多远,吴醒便抱起了膀子,当即抱怨了一声。
此处除了血月,四周空空荡荡无比阴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自觉的本能让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受那早已风化无数年的沙土岩石所诱,想来这么一个巨坑直径广达十几公里,这要是还有活人,必然会有高人跳出来高呼一声:“陨石所至。”
所谓祸兮福所倚!随之浮想联翩,想那月球漫步抄一把沙土,发家致富好买卖!可是人都蹬腿拔蜡啦,那黄白之物在此处也使不上劲啊,叹声里道不尽惋惜,“这要是早来几年,小爷我何至于往那山上去,苦杀人也。”
正溜达时,身后隐隐有嘀嗒嘀嗒的响动,吴醒猛回过头去却又空无一物,正疑惑是不是风在搞怪,忽那脚底悬空,“哎哟,修脚啊!”真个叫得比杀猪凶,人便跟倒栽葱似的陷入了地里,道不尽黄泉路上背字当头。
奈何,烂泥好比流沙地,越是挣扎越往下陷!好在仅是一只脚遭了难,只是扯了裆确实不好受,没崩了门牙算是好的,按惯例人这嘴里断然蹦不出干净的,“他大爷,山石黄土硬邦邦怎会有泥,谁他么挖的坑?还不出来扶一把?”
俗话说:出水才见两腿泥。足见他这个人嘴上与这幅老实巴交的样貌多少有些不符,可惜他生前死在那山里时不见张扬,也不知这股性子是娘胎里带的还是被迷雾囚成这样的。
这拔萝卜得使出吃奶的劲,却是把一股恶臭一并带了出来。突如其来的恶臭,令人猝不及防,嘴巴一下鼓了起来,他赶紧捂住了口鼻躲去。这味道实在让人消受不起,比臭水沟还难闻。当下也不理会脚上烂泥多膈应人,迅速离开时还骂骂咧咧,“狗屁黄泉路又臭又长,不会铺就别乱铺,真他么无聊。”
俗话又说,人丑不能赖父母啊!烂泥腥臭是不假,可人家没觉得无聊啊,瞧这阵子起了风舞得还欢,专门撵人脚后跟!生生崔得那人儿逃时顾头不顾腚,压根没留意到自己从坑里带出来的一串串“血脚印”。
熟不知烂泥里藏的是“祸”,生生翻出了一只眼白,竟然盯着吴醒离去的方向,显然不怀好意,苦了个人儿楞是以为“黄泉路上无人伴,世上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