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上前探得哪里不对劲,忽听那家伙惊呼,“逃命啊!”
大伙看王阔落笔之后画中并无宝光炫目,一点反应也无,立即意识到“不过一幅画罢了,寻常得很”,正值败兴之际,忽闻谁家喊逃命?均齐齐转首望去,却见那矮胖墩一溜烟撒丫逃去了好远!是叫吴醒拿眼问大背头,而对方只会摇头,不知那胖子撒什么癔症。
眨么眼,直到二愣子即将逃出殿门,忽是门扇“轰隆”一声关了个严实,唯见那边抽刀斗狠嗷嗷乱叫。这一刻远在殿内之众才见惊容,也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一应卷动恶风,齐齐冲撞殿门,可惜刀劈斧砍卷了刃,可恨一道木门比金石猛。
这不明不白的费了大力气,才想起问个因由,“那胖子,怎么回事啊你?”
“往往上头看,这回可要命,‘大家伙’!咱被人关门放……”二愣子惊瘫在那儿,但他还算有些理智,忙捂住嘴,那“狗”字硬是没吐出来,要不然,让上面那位爷爷听见,头一个得把他撕个粉碎。
随之大伙抬头,见得天顶妙绘万龙图,个个栩栩如生,该不是那胖子眼花,叫画中万龙吞魂吐雾给吓着了吧?敢谎报军情。
“柱柱子!”
似无心戏弄,似有心惊魂,在一根支柱后头伸出这口獠牙,光那上下颚闭合间装下一头成年老牛还富裕!不说个头是个庞然大物,它那样哈气垂涎欲滴,阵阵低鸣,已然吓破人胆。
平常遇只虎,双腿都走不动道,当场谁人不腿软?支柱身后转出真龙身,其威敢叫天下万灵诚服,人算个屁。
从古自今,人总擒着那份“傲慢”,自比万灵之长。哪怕同类之间,皆视人之下均为“低能儿”,可随意断其生死,判其贵贱,养出个“贪字当头,取之无度”。可笑如掩耳盗铃,不知眼界之窄,格局之小,真个乡巴佬未见世面,不识广宇真谛“顽石也有慧根、万物也有性情”,难怪修了几千几万年却不知过错在哪,仍冥顽不灵,思想不开化,脑壳不开窍!而今人间发大难已成灭世之象,不知这帮小儿“来世欲投往何处为鱼为虾”…..
那庞然大物将人打量这样恶目,神色阴晴不定,让人发凉意从头淋到教,如是被施咒,万般斗不得。往日斗黑袍怪爷,自知不如,却敢争个头眼,而不似眼前这位爷爷有性情,一个发恼,定将人拍得魂飞魄散,再无完卵!无不让人如临阎罗殿,战战兢兢来听判。
当下,还是王阔机警,他头个奔向神龙脚下一跪到底,“小小亡魂王阔,拜见神龙大人!”
求饶为本能,实乃人之狡诈本性,那您别先做歹呀。普天之下,出风头时总会有人领头,这丢脸的事也要有人先做,否则后边的人雷打不动。瞅瞅,后者拧成绳一般的“集体意识”如此牢固‘雷打不动’,却轻易被个人主义彻底打破‘牵着鼻子走’,这怎么话说的?这算个什么毛病?您还修什么道,回家哄孩子吧。
“总算还有几个明理人。”神龙望跪地一众小儿这般畏惧,十分受用。若这些人还敢再以观野兽般神色观人,现下绝不能是开口说话这么简单,“望你等还算恭敬,就起来吧。”
谁知,上边一番吩咐,底下却不见动静。倒是二愣子几番扭着屁股却不能起身,竟是吴醒按着他不让动,还递去这通哼哼,“都让起身了,你你……”
想阎罗殿前吴醒都敢嚼舌头,而今到了这里却安分守己,不知是何因由,难道是满脸绷带的原因?是感激,是惶恐。
前边那王阔也听得身后响动,他真怕后边冒出什么不敬之言,急急上奏,“神龙大人在上,哪有我等小辈们站着的理?本应跪着。”
随之满堂附和之言,神龙再次受用之极,如同老翁抚须这般浅笑嗯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腿都跪麻了,谁也不晓得,上边不发话,眼下是听判还是听宣!可是观周遭“破盒碎满地,柜倒架子散”,事前一番寻宝不成败兴掀桌拆家,而今成了恶业难书。如此,怎不叫人惶惶恐恐?适才那股“见神龙,许大愿”之兴致再不敢言声。
又过好一会儿,神龙浮在半空不知在等什么,如此又让人腹生疑心:该不是真能许愿吧?想我等不开口,它老人家也不好下台呀。想归想,谁也不愿做这个“敢为人先”,张嘴大概率会死,而闭嘴却能苟活,一时间惋惜、犹豫彼此焦灼不下,熬得人思绪大乱,都擦汗了。
“外边飓风闹得很厉害,后边这队人马比你等强太多,男男女女之中竟还有神界白猿。奇怪,那一界人等不该出现在斗兽、玉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