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缭乱,就是总兵府里的家丁也辨不出十之一二,总之场面盛大。
前院里更厉害了,均是将将到访来宾,还未及落座,多是四处走动寻多年未见的老友攀谈一二。
“我说后边当差的小崽子们怎么干的活?大人都已经来了,主道上那块红毯怎么还没铺上?”府内老管家扯足了嗓门,说着说着急了脸,满场里要寻人来训,却不小心撞到了在旁举酒同庆那几位,他得连忙赔个不是。
黑石城可是重兵之地,总兵府更是重中之重,不都说宰相府中七品官嘛,没人敢开罪老管家。当然了,今日普天同庆,各路好汉何等身手,能被小小一杯酒把衣袖打湿?那可算是真喝高兴了。
说起来,被撞的这桌人里皆是各方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可不是在赔笑脸,那是发自真心在笑。其中有一位长得比较出众,估计是他那双“紫瞳”太过耀眼,配上这一身星辰长袍,真是眉清目秀,外加眉宇间那颗星辰闪耀,更是英气飒爽,一看就是魔界中人,真魔非鬼,“不妨事,不妨事,倒是老管家受累了。这等小事交给下边人去做嘛,何必亲力亲为?来来来,一同坐下与大伙饮上几杯。”
“年公子客气,老朽是个劳碌命,平日不动换动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老管家恭声说话间,忽听得门外一声贺,他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人走进前院,便急声唤去,“丁魁兄也到啦!快来快来,老朽来介绍介绍。我说诸位,这位‘年浩尘’年公子之先祖生前与我十一届阎罗王大人乃至交好友!论到年公子为人更是随和,常年与我鬼界走动,这酒桌之上大家伙可要好好照应一二!”
“好说好说,今日定让年公子醉卧暖香楼!”此一高声由前厅传来,立时引得一片笑声。
“没错,年公子绝对不虚此行,来来来,大家伙一同饮上一杯。”
见得气氛如此活跃,老管家褶子都乐了出来,随后他还将丁魁拉入席位与年公子等人同坐一桌,这样与年公子介绍,“丁魁兄乃华阳府兵马司,前途无量,且于酒道之上更是有名的海量,与年公子你等正好棋逢对手!”
“老管家费心了!”此桌人无不齐声,知道席面上还有诸多琐事,不敢久留老管家。
当在此时,前厅那边传来了一声粗犷之音,如雷鸣一般,“哈哈,‘年煜和’老前辈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与我鬼界十一届阎罗王并称‘虚空双绝’!想来年公子那虚空法力定已登峰造极!”
“兄台客气,小弟可不敢班门弄斧。”说着,真魔年浩尘与厅内遥举一杯,“敢问兄台名讳?”
“公虎,公图达,散人一名。接着,请赐教!”
在那刹那间,厅内飞出此酒杯,周遭立时静了下来,无不是想瞧一瞧真魔神功究竟如何厉害。
一切也在瞬息间,年浩尘眉宇间那颗星辰宝珠微微一闪,继而一指弹出不见道力虹光,却教小小一杯酒“酒里参沙”,随之杯中水波荡动,沙非沙,为虚空破开一点,继而“叮”一声脆响,黑暗如漩涡般袭来吞噬一切。
“虚空绝学,星空放逐!”在旁此一声无不叫众鬼雄眼前一亮,想此小儿只轻描淡写便能破开虚空,那当初十一届阎罗王又身具何等道力?
说来有趣,当初修罗道试炼,于幽冥岭宴客之际,吴醒被扯断幻器元神即将崩溃之后,金鳞三眼真人曾逮着幽冥果不放,言之:地府有真义,私自擅闯者定要被夺去本领十之**。而这位年公子显然与地府交情匪浅,竟然在鬼界保有如此实力,想必还是沾了先祖年煜和与十一届阎罗王之光。
由此看来,地府何止是个兵工厂,简直是座无法攻破的堡垒,三界无人敢犯它疆域,要不然轮回必乱。
“不愧为‘至尊法决’,果然名不虚传。”
堂内响起此音,无不让众人肃然起敬,且听年公子遥身行礼,言语间又有些魔界傲颜,“多谢阎罗王大人谬赞!”
正当众人悄声欢言时,忽有人有门不走来跳墙,是那前院天顶划过一道流光,几番找准之后才往主道那处而去,十分煞风景!
此致使众抬望眼,怒这小儿抱捆红毯不知死,敢在总兵府内这样跳梁,是不知此城天顶黑雾迷空有何威力?当再见那小儿落下又于地上铺毯忙活,众才晓得原来是四海外差派来帮忙摆酒设宴那些娃娃,不知府内规矩倒也情有可原,“来来来,饮酒饮酒。”
这人便是吴小爷,适才他在别院里乱转,实在拿怀里那红毯无有办法,期间在东院撞见的那位好似是老总管,迎面便给他劈头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