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星际轨道了,亦不知那六耳生平何等修为,何况是化了兽身之狂状,而今凭他小小伪修为实难活命,唯有咬牙当断则断!
随袖风鼓,黑白双芒夺天路,听号令,“白破、黑灭拦住那厮,管顾不上世人嘴脸,爷要原地化煞荡平黑背山!个小爪爪,谁人挡爷自在?”
欲成煞,先散伪功,杀意腥浓红似血!然而红犼实凶兽,灵智赛高贤,兽性本能更机敏,只化一抹红光叫得天眼开,地隆隆,掌力所去腥雾散,震不死也叫人功亏一篑。
瞬息间,雾里倒飞出一破皮球,那去势如同炮火出膛,且不依不饶非要试试室内壁垒有多硬,换来的不过是五脏受损罢了,倒是人跌落地那屁股蛋挺光嫩,恼来何顾得上探清伤势,“爷要翘辫子啦,耍呢你俩?”
蛇长影,黑白鳞甲光耀耀,甲似刃流金铄石仍不惧!缠凶犼,你有金蛇缠丝解腰带,我有严师训徒扒裤扬教鞭!再看懒熊蹭树挠痒痒,似那太妹斗气揪头发也不差!你来我往好生欢,耍得那怪浑身跳蚤挠不尽,搞得武斗全无章法,全是在耍。
而今若想转危为安唯有两种选择:其一,由于伪功法力远远不足驾驭“杀招”掏空本体,是否需要冒死拔出一刀将孽畜斩碎,再夺令出山;其二,暴力破门而逃。
转念间,顾不上那怪原地扭着肚皮舞,随周遭响有铁链摇拽,急光腚登蛟张弓力。弦已满弓体崩做大峡谷,实乃法器损己身拔神威,箭力所去丹门开!
然而,某人光顾着自己御器夺门去,却忘了鼎炉上那小家伙一双小爪指着自己鼻子多哑然,仿佛是在问:喂,那我嘞?
门已破,那耗儿钻洞奇速十足快堪称一溜烟,可是这毕竟是堡垒内围一道封门而已,最难啃的骨头在“三筒”右上角那出口,也不知最后一发张弓之力能否捅穿墙皮。
且管顾不上前路出口处是否有毒狼蛛拦路,风依然丝滑。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途中阵法有变地势倒转,三筒换五筒,红犼异地听牌了。而今在那五筒肚子里,光腚客真管顾不上突然冒出来的另外两条通道,他一心只管闯门去,拼个水来土掩。
结果,前方廊道长长,铁蛟方钻进去,人却有些恍惚似精神不振。待再睁眼猛惊得人头皮发麻,是那红毛怪正于前方扶门回头来看他,直至认出那道门乃是已被破开的丹室封门,便慌得那叫个车头一点猛打轮,手脚再慢上一分恐羊入虎口。
而今遁向唯有最初“寻宝”那道暗门子可钻,这回又要转章七筒,不,是九筒!真个耗儿钻风箱,倒霉到了家,唯有回头骂骂当朝者,“六耳您可真孬孙,一个破洞还有脸整出幻阵来,还让不让人活啦?”
很快,身后那一串串乒乓声几乎紧贴到背门,想是白破、黑灭也架不住那厮金刚不坏,一意要先欺负场中最弱这位爷。而且前头没路了,这是条死胡同!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钻进尽头那间暗室再想辙,若回头怕是要被挠出一地血肠。
方入室,某人嚎得可厉害,他光着腚呢,谁能想到室内满地藤刺遇人气而疯长,舞得满室张牙舞爪,胜似深海八爪怪,亦不知哪路“妖植”这般戾气,还是含羞草乖巧些。
“苍天无眼,六耳你个牲口要招天谴哪!”
狗咬屁股惊人魂,启开山刀怒斩荆棘路。藤刺倒钩惹人恼,可恨自家二能将善玩闹楞与毛怪拔河赛,半分无有护主心。
又奈何自家无有金刚身不似那皮实,想那皮破伤痒是藤中带毒,再腌一时半刻才入味,何苦落得这田地?究其根,问其底,誓将万家狗腿拿命尝!
此室腾挪无力,藤蔓满地绊马脚,刺芽盖顶狗头铡,斗无可斗,遁无可遁,真个落了法网,已然举步艰难。
然而此室不知作何用,竟有阴风鼓,转眼浓烟冉,难道身后黑白二将应敌不成而擅自放火烧山,岂不连爷一同烹?可怜欲回首却招浓烟呛,嗅一嗅是“花粉香”,多反常!
此情此景遇“香”识末路,随意识逐渐迷离,舌也麻连哈喇子都出来了,骂不得浓烟蒙汗好阴险,更阻不得绿海惊涛好无情……真乃识药性者常把这人命攥在手里玩,凶险……
不知过了多久,天花板上吊着两颗大藤瘤,久久不见动换……
大约七天上下,藤瘤里那吴醒刚把记忆接上,最先闻到一股药香味极浓,立即惹得他勃然大怒:好胆,该不是那厮牲口架大锅,先后要拿人入药吧?可是留守二将此刻已鼾声大作,期间并未见得有任何缠斗之痕迹,自家仍被困在瘤中,说明别家歹意不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