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辈于亭中把酒言欢,所听吼声是为何物?”
“龙嘛,灵儿不耳背。”
“错!山门有大阵封闭,即便是真龙法力高强也不该悄无声息进来,况且……”
然而,不等石大教导发言完毕,夏小机灵猛抢言,还鼓掌弄欢,“大阵!对大阵!哈哈,不用受罚了!那万云好笨,适才衣冠不整失魂落魄回来就吵吵着要去万长老那领罚,还胡诌是镇妖塔吼兽引来兽王入侵,害得我等跟着担惊受怕捡瓜落。”
“哎,你这丫头有此灵根却在平日里不乐意用功。”
观得老叔叔摇头叹气,夏一灵十分会撒娇这样拽人衣袖,“灵儿谨听教诲。”
“真龙为一方霸主,世间已罕见,多少人求神拜佛亦难得一见,怎会如此巧合落在黄粱门内?换而言之,此兽吼既不是真龙,那么于世间只有一样东西变化,是为‘器灵’,而且是那小子行功孕育出的器灵!此也是石叔我亲眼所见,故而才以法器打他,不曾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此话一出,夏一灵又聪慧机敏,她第一时间望向树旁僵木,“他与石叔一样是‘魂师’?”
“错!”此话刚出口,石兆便笑了,实因那丫头抿唇跺足来了情绪,胜似说:错错错,您这长辈怎不让小辈对一回?
“灵儿只猜对了一半,那小子曾经是魂师。不用疑惑,你叔叔我同为魂师,绝对不会嗅错煞气!可是这小子如今修为如此低下,只做一种解释:散功!而且不是一般的散功。寻常人转修功法也会散功,却仅仅止步幽冥阶段,可这小子丧心病狂竟散功退回凡胎,实乃逆天赌命之举。”
瞧瞧,那夏一灵已惊得小嘴张得能装下两颗鸡蛋。当得对方问及幽冥阶段诸多事宜时,她接得倒快,“破伪功达幽冥,除脱胎换骨之外,还有‘魂变’之益以驾驭精纯法力,人一生仅此一次。”
“不错。魂乃天定,无人可变。散功退居凡胎既为变魂,而非魂变,两字顺序调换实为生死一线间。灵儿你可想到了吗?散功转修功法止步幽冥为常态,反而退回凡胎实乃多此一举,空落个搏命之举并无好处,定有诡计。”
“可是他与百里姐姐是同乡,而且姐姐如此善良不会错认此人。”
“四代人族?哼。灵儿,你那位百里姐姐似乎在进昆仑界之前并未见过此人吧?”石兆好一番牙口,他一步步耐心引导旁人即将达成心愿,仅为了个杀人越货而遮羞却要废尽心机,看来这个夏一灵实是他的心头肉啊,“也正是这个‘四代人族’的身份更为可疑,反而在当今年月却出奇的好用。灵儿,你不知我派于五心山脉站稳脚跟时发生过什么,而今这人宁死散功混入我派宗门意图不轨,不可不防,不可不查。”
说起石兆何以如此用心歹毒,那就要说到“器灵”究竟为何物了。依法器为例,欲火炼成器,一命换一器,是恒古不变的法门。
不错,“器灵”比炼器所需寻常兽骨遗骸血肉更加金贵,它依魂成器!换而言之,那器灵需“真龙精魂”方能成型。
回看昆仑界,真龙乃世间罕见,但凡“成年”而显露真迹无不是一方霸主,谁又敢招惹那等通天法力去擒?而今现成的东西摆在眼前,动动嘴皮子、动动手指头便可收入囊中,弄歹实为顺应天意。
“可是……”
“灵儿,你身为黄粱门子弟应该为山门安危着想,待石叔施展种魂禁咒一切自然明了,届时那小子若本性纯良,大可放他离去。”
一听“种魂禁咒”已把夏一灵惊得满面布汗,她不知道这等邪咒,却晓得镇妖塔里那只荒兽被禁魂之后已失自由之身。不过,她家叔叔既已答应保全那坏家伙性命,那么小小窥探旁人一点“**”好像无伤大雅,果然是个大小姐风范。
有人天真,旁人却也犯了无知之罪。
石兆想得妙,知道器灵孕育于五大华脏,也温养于五脏,不似寻常法器摸个乾坤袋就会自动出来。可惜他打错了主意,不知某人是鬼,寻常储物全在元神之中,依手背上白鬼咒随身发威,刻入灵魂深处!那么,不管他是搜魂,还是内视旁人灵台经脉,皆不可能寻到“白破”所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那小子,器灵自现!可是在那心头肉面前,石兆又不是那个石兆了,仿佛这个丫头就是他上辈子的小情人。
细品此人那么矛盾真有意思,而在外所有变化尽数落入某人眼中。识得种种牵连之后,他依魂体退居元神之中反而不心慌了,还有空望“天”过过嘴瘾:好么,您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