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事出反常,她急识得个言多必失,干脆来个一推六二五,“师兄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有万家在,这个同乡却不好认。”
“师妹刚才不是已经……”
“哎师兄也说江湖风云难测,他这样一说,师妹也只能一听。”好个抢言顶风作案,百里小姑娘还算有些急才,却并非她之功劳,实因小白蛇再不拨弄鳞片来咬,着实让人吃了颗定心丸,腰杆子也越来越直,而心底里那叫一个莫名的兴奋,有生以来从未尝试过这样偷鸡摸狗。
如此事成死结,人证亦无确凿证据,换做万长老那边已打算将此闹剧揭过去,“如今大伙同聚黄粱门下,以师兄妹相称更为亲切。”他这样一说已是定案,一应也在警示自家小辈不好再任性,“都说天意难测,百里师侄初入昆仑界竟两次与我万家子弟投缘,实在投缘得紧!日后修行若无旁事,自可来我庄中多多走动,万不敢冷落了这段情缘。”
“多谢长老抬爱!”
随高座上那万长老抚须浅笑,他应声点头之下亮出一对“玉简”,这就要寻人步入正题了,“子母玉简,两者相遇方可查阅其中内容,多用于门派事务及军事传讯之用,而我修道之人更喜欢将毕生所学藏于其中,做一谜题。说起来也算是为师为长者一番良苦用心吧,书中确实为一门神通,只可惜唯达‘幽冥’者方可修行,若强行窥探,恐断其根基。其实算起来,柳兄将这枚玉简备与我庄中做为预防之用,而正文一直都在吴师侄手上。”
“弟子万不敢受此恩泽。”
“授得授得!”万长老识人善用,窥得堂下小儿一点就通,可谓江湖经验丰富,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些事情哪怕经验再丰富也避不开,而小儿那等眼巴巴之状未免有些心口不一,“而今故人之后已不在,时也,命也。吴师侄所学既与柳兄师门同出一脉,那这等神通理应传于你。切记,未达幽冥万不可翻阅。”
“弟子多谢长老恩赐!待日后修行有成,必为万家赴汤蹈火。”吴小滑头正经叩拜行礼间敢笑了,适才言及死人之事却晃点出本“秘籍”来,实在把他憋得够呛。
那边你一言我一语把事做得万事大吉,却把万云急得火上房。他看别人高兴,自己却十分不痛快,必要寻个由头挑刺。可是就在这期间,他听得堂屋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自家将未经通传把礼数尽失,且闯进屋来急急告言。
“禀长老,门中弟子在大环山出事了!”
闻言,高座上那万长老急撑着座椅都站了起来,瞧此人这等态度,似乎非是因大喜之日来报丧而动怒,恐怕那大环山事关重大!以至于吴醒看到这儿都有些纳闷,随着他翻遍了记忆也没能在黄粱门地图内找到“大环山”这个地名。
“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来人似乎不敢与人对视,直把头深深埋入怀中,甚怕责怪。
果然,这受气包也是倒霉,真个赶巧,那万云此刻正顶着火呢,他这般出面还不得把人训回娘胎去,“混账,你…….”
世上没傻人会等着火盆子往脑袋上磕,来人自然要抢上一步,“长老息怒,公子息怒。事因门内派往十环山盯梢的弟子们尽数陈列与前厅大堂,且生死不明,所以属下不敢妄言。”
此话一出,显然事态紧急,那万长老急急喊人带路,同时临出门之际又知于万云,“云儿,你身体不适,且留下休息休息。其他人都随我来。”
坏事了,没想到地位朝不保夕这一出来得如此之迅猛,瞧万云恨恨地盯住正随队出门那孙子,他心中这股老血险些就要喷出来:枉我为万家尽心尽力,如今自家人却引祸与我登堂叫板,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
今日万家庄设寿宴,原本各席位上面应该座无虚席,如今院落里却变得冷冷清清,以至于万长老独行在前压根不与人打话,足见他这心事重重,足见十环山事关重大。
而在此一路随队疾行期间,百里语蓉弄出小眼神直窥某人背影,她真想拿小指头戳住那坏家伙,一应拉去角落问个清楚。可是对方在出门那空挡只给过一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说:“低头跟着,不要说话”!如此还不让人激动得小鹿突突,这还是她有生以来让人领着玩了好一出“阴谋诡计”,眸里深处兴奋得紧。
正所谓:树怕三摇,女怕三撩!女人最欠“刺激”,而且瘾比男人更大,一旦让她尝到一点甜头,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绝然不懂得什么叫悬崖勒马,此等经历实让人紧张而又刺激,通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