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公子既往不咎。”
“来说说具体情况。”
“适才大伙推断水中漩涡深处藏有鬼祟,此为误解。我前师门有一项秘法‘天尸还魂’,可惜传到我师父那一代已残缺不全,里边记载:地精,命之精华,以禁地冥寒精怪为最!以天尸法取地精命元留魂……目为根……可刀枪不入,是为‘器’。公子,此法是‘练尸为器’,又是否与水中状况类同,小的还无十全把握。”
此话一出处处充满了矛盾,既是炼尸为器,那水中必有人在背后操纵,何以这瞎子不这么认为呢?果然,一发追问,那家伙竟把事态说得更加天方夜谭。
“公子急着追寻水中根源,是想到那副‘画’了吧?不巧,起初石室内小的也偷瞄了一眼,那画中人形生物披红甲,连小的也认为三幅画像中就是书中所指的‘尸魂兽’。如今得见水中异样,几乎可以肯定,那三幅画必是‘血尸旅祸’百炼成钢之后的进化版。”
此言语誓不惊人死不休啊,反正朱大庆他们还是绕不过这弯来,“瞎子,你夜里眼神不济,虽两者同为‘人形’,但一个无皮、一个披甲,看着也不像同一个爹妈造出的孽,硬凑一块牵强了些吧?”
当即,反倒是李远想到了一出,“天尸法,目为根?亲娘誒,这旅祸成患犯我五派山门为食‘天目晶石’,而此晶石为炼器必要之物!炼器、练尸一字之差,却殊途同归,真要硬生生百炼天目开,你我山门恐日夜难安,这简直是造化神功!瞎子,你那家‘鬼宿星派’被灭怕不是没有原因吧?”
是啊,修士经九死一生过幽冥玄关,方得天眼开、道力长!如今天尸法却破了“一世一命乃天命”之铁律,如此逆天留魂参造化,恐招九重天雷降世伐身,六道轮回不饶。
“这恰恰说明水中之物暗藏祸心,背后定有人操纵!”
“公子此言差矣!您忘了咱是怎么进来的?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十环山就是这么一处宝地。而最先咱夜遇妖猫拜月,天象触发杀机,又窥得洞天水域乃冥寒之所,更是说明此‘山’乃凶与灵并存之地,无仙则化妖,恐孕有一‘灵’!许是它在驾驭这处洞天。”
好么,事就怕有人往深处想,这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那众人无故被“摄”,便不是最初断定那般:洞天崩毁在即,灵物择人而栖。好死不死,如今撞到冤家对头怀里,此地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呢?恐此行凶多吉少,惹得多少人额头冒汗不止。
正所谓:当局者迷。远远那位“罪魁祸首”捧腹乐弯腰,似乎在笑那一大帮呆子瞎琢磨,天地孕灵万载难遇,岂能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粗浅见识!还是现实一些,那深处明明有宝嘛,却让一帮呆子留步在此胡乱猜测而不为本姑娘在前开路,可恼可恼。
“贼女,画轴还来!”
“呸,本姑娘不给又怎样?臭不要脸。”
奈何话题一打开,段玉良实不好追打过去,可也让他灵光一现,有如发现新大陆一般,“不对!天地孕灵太过玄乎,还是有人在暗中操作练尸,要不然那副画轴是何人所做?”
结果,未等旁人接过话题,前边那姑娘一溜烟猛蹿向穴里深处着实刺激了他们,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真个被人赶鸭子上架,尽是被动。
“速追!让她先碰到洞天中枢,那画轴就再也回不来了。”
当下哪是钱不钱的事,若真让贼女控制了整个洞天,凭他们这一路“交情”,恐尽数要被困死鬼洞中,谁人不急。
很快,低矮地势即将走到底,未及一众“龙精虎猛”们瞧清底下何物黑乎乎一团团,远方却急听得一声尖叫!天哪,这是哪家**翻了寡妇墙?这回好,叫您跑得欢。
不成想,这洞里深喉末端尽真有“尸魂兽”出没,瞧冷不丁这脸贴脸、鼻对鼻把个姑娘吓得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连画轴亦失落地。不过,她这朵蓝玫瑰带刺也不是善茬,很快便醒过神来,“丫,招来本喵还敢吓人?挠死你。”
闻得此言嚷叫,众将这才记起追究这姑娘究竟打哪冒出来的?如此一句话简简单单,原来这女子也同他们一样被摄且受困于此。如此这般,又把他们脑瓜子弄糊涂了,难不成真是“洞天将朽,灵物择人而栖”?
当下,许是受惊过度,远远观得那姑娘挠得尸怪满脸花,咻一声不知藏到哪里去,连那副画轴也不理,这可给了一帮老爷们一个大大的机会。那麻子脸朱大庆冲得可快,眼前不就是些草藤拦路嘛